舒茵每天早起就给钱雅把脉,亲自给她煮药,每天都会行一次针。
可是钱雅的头痛依旧没有缓解,而且是白天吃过药、扎过针就会症状全无,可是睡过一晚上症状就会出来。
舒茵拧着眉,在屋里环顾,“娘,晚上您点香吗?”她闻道一股香味。
“我不点香的。”钱雅揉了揉额头,“又开始头晕了。”
舒茵忙过来,“我给您按摩下。”
用力搓了两下手,让手的温度高些,轻轻的按摩着钱雅的太阳穴,可眼睛一直在屋里来回看。
“娘,您屋里有股香味,不知是哪里来的?”
“香味?”钱雅闻了闻,“没有啊。”
舒茵眯眼。
难道说这个香味一直都在屋里,所以钱雅习惯了,就闻不出来了?
“娘要不躺下,休息会。”
“好。”
舒茵扶住钱雅躺下,忽感香味浓了些,目光停在钱雅的枕头上,忙扶住钱雅,“娘,你先等等。”
抓起枕头放在鼻子下,果然,香味是这里来的。
“怎么了?”
“娘,我怀疑枕头里有些东西,可能会影响你睡眠。您先换个枕头睡,这个我查看下。”
钱雅脸色大变,“真的吗?其实我很想睡觉,可每次睡都做噩梦。”
“嗯,您别担心,您刚扎了针,吃了药,换个枕头正好试试。”舒茵安慰她,给她从衣柜里取了另一个枕头,抱着之前的枕头出了屋。
舒茵赶出门,白凝迎面走来,一眼看到她手里的枕头,眼底划过一抹慌乱,“你拿着枕头准备干什么?”
“我去拆了洗洗。”
“那怎么能劳烦大少奶奶?我来就好。”白凝伸手就要去抢。
舒茵眼明手快,将枕头放在身后,“媳妇给婆婆洗枕头怎么不行?我得献殷勤表现表现不是?”
“这是粗活”白凝有些急了。
“这个枕头是你给娘做的?”舒茵脸凑了上来,呲着白牙,笑得诡异。
上次被舒茵扎了一针,白凝条件反射的后退。
舒茵抱着枕头转身扬长而去。
白凝恶狠狠的盯着她的背影,柳叶眉拧着。
“白姑娘。”猛然一声冷冷的声音传来,让白凝的神经一紧,一扭头随即收了一脸恶意,换上平日的柔婉。
“阎二爷。”
来人是阎家如今排名第二的少爷,阎骁山。
阎家目前一共四个子女。
长女阎月,因为被阎大帅赶出家门,不认她,因此,阎家叫阎骁桀都是大少爷。
排名第三的是三姨娘的儿子,在十岁的时候生病死了。再下来就是孙如玉的一儿一女。
排行第四,今年十八岁的阎骁山和排行第五,年方十六的小姐阎娇。
如今四姨娘生怀有孕,已经八个月。
阎家并非真正的土著豪门大户,并没有大户人家的大规矩,所以,大夫人就算是正室,小妾受宠,也能骑到她头上。
所以,阎家称呼如今的少爷小姐,就成了如今这样。
阎骁桀是大少爷,阎骁山就成了二少爷,阎娇是三小姐。
“白姑娘隐藏得深啊。”
白凝立刻对他眨了眨眼,低声道,“这里不方面说话。”
“好,那你自己来寻我。”阎骁山冷冷一笑,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