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侧室,音姐儿知道叶宁是刚刚救了她的人,倒也不怕叶宁,乖乖跟着叶宁。
有几个婆子在身旁照顾着,倒也好带。
隔间的墙壁不隔音,叶宁听到颜如澜问道:“你上次在信里说的是怎么回事,姑爷是什么态度?”
叶宜的声音显然也低了下来:“还不是因为我头胎没生下个男孩,生音姐儿时候又伤了身子,医生只是说这两年要好好调养,又不是生不了了,婆母就把世子房里的两个贴身丫鬟开了脸,提了姨娘,还断了她们的汤药。”
颜如澜显然很生气:“这也欺人太甚了,不过两年也等不得吗?把我们叶家的姑娘当什么了?那姑爷呢?他什么态度。”
说到这,叶宜更生气了:“他啊,他就是个愚孝的,虽说对我也不错,可就是听他母亲的话,每周都会招那两个狐媚子伺候,我气得不行,可还是要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唉,我也指望不上他。”
颜如澜显然也动了怒:“他真的指望由那两个妾给他生下长子?”
叶宜声音里透着几分委屈:“他说若是那两个小贱人生下了儿子,就记在我的名下养,可别人肚子里出来的,我哪里养的熟啊?就像是宸哥儿,自小他就在您身边教养着,您待他就像亲生儿子似的,连晚晚都没有这样的待遇,结果呢,明明是郭姨娘投毒陷害在前,他还回来对您大吵大闹,真让人寒心。”
叶宜的一番话说的颜如澜一阵神伤,一想起宸哥儿对晚晚说的那些话,颜如澜心里就像针扎似的痛苦,今日宸哥儿也该回来了,却没有来颜如澜这儿请安,难道真的是养不熟吗?
叶宜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神情紧张了起来,伸手拉着颜如澜的手:“二伯母,我……我一时糊涂说错话了,只是我心中真的是烦躁,婆母就是看在我娘家无所依仗,才越发肆无忌惮,处处拿捏我,我在伯府里处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把伯府内外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处理的妥当,生怕别人说一句不好,连怀孕时候也丝毫不敢懈怠。在外,时时刻刻要端着世子夫人的架子,不能有任何不当的言行,让伯府失了脸面。可是……他们却这样对我……”说完叶宜崩溃地掩面哭了起来。
颜如澜心中酸涩,把叶宜搂在怀里细细哄着:“别哭啊,二伯母心疼呢,好孩子,咱们慢慢想办法,总有办法解决的。你还年轻,没有伤了根本,以后还有机会的,若是世子对你有心,心疼你,就让他陪你两年,若是世子无心,也只能自己采取些非常手段了。”
叶宜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又转到了别的话题上。
叶宁呆呆地趴在墙上,神情有些恍惚,突然想起那天顾清瑜清亮含笑的眸子,温声说道:“叶宁,我觉得你就很合适。”
顾清瑜是定勇侯一脉的独子,顾清瑜的祖母只怕比忠慧伯夫人更急着抱孙子,绵延香火,若是碰上叶宜这样的情况,只怕还不及叶宜。
我合适吗?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