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潇看着旁边那一堆草垛,额,草垛旁边水火不容的两人,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最后一抹记忆还停留在那个阵法中,谁料到一睁开眼睛却是这幅景象。
苍溟的模样倒还好,衣袍虽凌乱,但也看不出什么脏污。
而哥哥一身衣袍尽毁,上面沾染的血迹结成一块一块的血痂,发丝垂下来,甚至上面都还挂着一层血沫。
夙寻走过来问她:“伤到哪里了?”
她动了动四肢,再没有之前那股痛楚,便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闻言,夙寻皱着眉说一句:“那就好。”
说这话时,他面上一片阴郁。
夙潇看了看四周景象,有些明白他在阴郁什么。
此处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一眼看过去,除了山便是树,除了树还是山。
她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血迹,比之夙寻还要狼狈上十分。她想,自己此时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夙寻看着她直直盯着自己的衣袍不说话,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难不成从两仪阵中过来,竟是呆了?”
夙潇闻言皱眉:“两仪阵?”
夙寻点点头:“你之前见到的那个阵法。”
“那现在这是哪儿?看着也不像是阵内?”
夙寻还未说话,苍溟悠悠走过来插了一句:“这确实不是阵内。若我猜的不错,这也不是郢都。”
夙潇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
苍溟带笑摇了摇头:“字面上的意思。”
夙寻这才倒没有辩驳,反而点了点头:“他说的不错。这不是郢都。”
夙潇还有些迷糊:“可是我们不是在阵中吗?我当时看着你被人抽离了生魂,要投入那个很亮的东西里,我很怕,再然后,我好像就跌了下去,后来的,我便不记得了。”
夙寻紧紧的皱眉:“是有这么一回事。”
苍溟低沉的笑了两声,语气竟同往常不一样,带了几分轻快:“你说那么多,没有说到半分重点。我来说。”
夙潇点点头,示意自己听着。
苍溟看着她这副表情,嘴角弯了弯:“你大概还不清楚,之前那个阵法,名叫两仪阵。两仪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夙潇点点头:“知道。”
苍溟这次倒是认真说:“你按字面上的意思来想,那两仪阵嘛……通俗一点说,就是逆转阴阳,改天换命。按理说,这样的逆天之术早在千年之前都已是被销毁的干干净净,哪里能够在今日得现。”
夙潇想起所见之景,心底一叹,逆天,那恐怕已经不能用逆天来形容了。
她看着苍溟,神色认真的问:“改天换命一事,怎么说?”
苍溟笑了一下,眸子变得清澈,再不复往日深幽:“李园心下有执念,他布这个阵法,为的就是回到过去,改变一些事情。可万事万物皆是有因才有果,若是这个因变了,那还有那个果吗?这不是改天是什么?”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若是他当真改变了一些事情,恐怕而今这个天下都得变上三分。说的再远一点,到时候,有无你我都难说。”
夙潇觉得自己明白了。她看了看四周,愣了半晌,才问了一句:“你莫不是要告诉我,我们阴差阳错被卷入了四十年前。”
夙寻插了一句:“不是四十年前,顶多是三十六年前。”
夙潇看着他二人神色皆是认真,想了半天才问了一句:“那如此说来,这便是赵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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