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夙潇终究也没能陪着夙寻去大梁城内看一圈。
因为从郢都八百里加急来了一折密函。
夙寻打开看过时,神色已是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夙潇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然,哥哥也不会打翻了砚台而不自知,直到他落笔之后,抬起袖袍,才能看到那上面染着的一大片墨渍。
夙潇担心的问:“可是郢都生了什么事端?”
夙寻抿唇不发一言。
夙潇拾起被他扫落在地下的那封密函,将上面染着的灰尘轻轻拭去。
夙寻这才说了一句:“你看看吧。”
夙潇虽然疑惑,但还是逐字逐句读完,读完之后,心下倒是也没有起什么波澜:“我以为是朝堂上的事,原来竟是这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
确实,这密函上的事和朝堂无关,和她有关。
因为,上面说,楚王下了一道旨意,将她赐婚给昭氏的么子,昭陵。
这位昭陵此前她是见过的,哥哥不在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来长符坐坐。
夙寻听到她说这话,危险的眯眸。
夙潇想了想,还是说:“嫁给昭陵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夙寻问:“你喜欢他?”
夙潇皱眉想了想,觉得他这话问的奇怪:“喜欢?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夙寻淡淡道:“你不喜欢他,那你嫁给他作甚么?”
夙潇认真说:“以前我也觉得我可以在长符住一辈子,可后来我听人说,女子年岁大了总归是要出嫁的。只是出嫁,这和喜欢没什么关系。”
夙寻抖了抖自己的袖袍,欲将那块墨渍掩在底下:“是谁告诉你的这些?”
他眉峰皱起,显出冷峻:“你若想,在长符住一辈子谁人又敢多说半句。”
夙潇手里一直握着那折密函,手心里沁出的汗水不妨倒是污了上面的墨痕。
夙潇又问了一句:“王怎的会突然赐婚于我呢?”
夙寻眸中暗涌,但他适当的垂眸,没有让夙潇看得清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
夙潇觉得气氛不对:“哥哥?你这是……又在生气吗?”
夙寻嗓音低沉,倒是没有避讳的“嗯”一声,接着又说道:“很生气,不过却不是生你的气。”
夙潇到最后也没有弄明白他在生谁的气。
晚上,她躺在榻上,只觉的心下一阵空虚,要做点什么才好。
苍溟说过的今日一早就回来,如今已经隔了一天,他还是没有回来,兴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她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他的身份,知道他的身份,倒也没有什么生气,更不觉得他骗了自己,她觉得,他既然瞒着吕相来了大梁,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再者,期间不知发生了何事竟还遭到了泽漆的追杀,他隐藏身份在自己身边这也没有什么。
还有龙阳君,他在魏宫里面可还好。
她睁着眼睛,只能看得到一片漆黑,她想,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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