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想说什么,你这个骗子,”程昊沉着脸,指着若曦的脸骂道:“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若曦欲哭无泪......
“哈哈,你终于认清楚她的真实面目了吧,程昊老弟,这种女人,不要也罢......”张战东似乎也站在了程昊一边,神情轻蔑地指责着若曦。
“不,不是,”若曦想解释什么,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随即她感觉天摇地晃,周围的一切都在她的眼里变得模糊起来.......
“骗子,骗子,骗子,”程昊轻蔑而又冷酷的指责声却一直盘旋在若曦的耳朵边,久久不能散去。
“不,不是,”若曦大叫着,突然眼前一亮,若曦才发现自正躺在一张晚清风格的雕花木床上面,
流下的眼泪兀自浸湿了身旁的丝缎被套。
唔,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
若曦兀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似乎有些侥幸自己能从刚才的万劫不复中又劫后余生。
“嗯,好可怕,”若曦挣扎地做了起来,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我这是在哪里呢,”若曦揉了揉仍旧发胀的后脑勺,努力想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哦,昨晚我在蓝莲花酒吧喝酒,后来,喝多了,就不省人事了......
若曦终于记起来了。
可是,现在又是在哪里呢。
若曦看到偌大的卧室里,靠墙位置放着一张老式的雕花木椅,墙壁上镶嵌着一些木纹装饰,嗯,一看,这个房间的主人就是中国古典文学爱好者。
窗户边厚重的窗帘几乎让整个卧室见不到一丝光亮。
若曦挣扎着走下床,赤脚踩在天鹅绒材质的地毯上,温暖而又舒适。
“嗯,这是哪呢?”
若曦不禁又轻声问道。
可是,卧室里静悄悄的。
若曦想了半天,她才决定推门出去,因为卧室里的环境实在太黑暗压抑了。
她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段长长的旋转楼梯,楼梯上雕刻着飞舞的龙和凤,看起来栩栩如生。
而在旋转楼梯的中央吊顶处挂着一盏巨大的珍珠吊灯,似水晶般的条状灯饰鳞次栉比,点缀在偌大的豪宅内部,衬托出房间主人的身份非富即贵。
若曦扶着楼梯,轻手轻脚地踩着铺着的天鹅绒地毯的楼梯上,拾级而下。
当若曦快下到楼梯尽头时,她似乎听到了一楼客厅里隐约传来的细微交谈声。
一个似曾耳熟的带着浓重广东口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传到了若曦的耳朵里。
“就这么办吧,记住,手脚利落点。”
“好吧,东哥,那这批货怎么处理?”
对方似乎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找老K拿些A货过来混起来卖,美国的这些毒鬼,都是静脉注射,他们没那么多讲究。”
“好的,东哥,我这就马上联系老K。”
......
若曦此时已经站到楼梯的转角处,她身体紧紧贴着墙壁,将脑袋伸出,偷偷向客厅内看去:
客厅内阳光充足,过了好一会儿,若曦的眼睛才适应了客厅内的强光。
嗯,她终于看清楚了......
客厅内的偌大的红木沙发上,背对着她坐的是张战东,他头上的短发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根根竖起,似乎在昭示着他倔强不屈的命运和性格。
而他的对面,却坐着一个身穿正装的年轻人,年轻人看起来似乎很普通,但是从右眼到耳根处的一条鲜红的疤痕揭示了这个年轻人并非善主。
而在沙发面前的空地上却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那个人浑身是血,正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若曦看到这里,不禁大惊失色......
她不明白曾经在她面前如父亲一般和蔼可亲的张战东怎么会如此血腥地对待一位年轻人。
她不明白曾经那么儒雅绅士的东哥怎么会和眼前那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年轻人混在一起。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现在会到了这个看似富丽堂皇实则却祸福难测的豪宅。
她越想越怕,胳膊略一颤抖,竟不小心打翻了墙壁边桌上的一个花瓶。
瞬间,花瓶破裂的声音像一声刺耳的警笛传遍了整个房间的角落。
“谁在那里?”张战东对面的那个有着疤痕的年轻人首先反映了过来,他竟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掏出一把程亮的手枪。
而此时黑洞洞地枪口已经对准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