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后,莺儿在后院基本完全被无视,基本上每天就是扫地、扫地、扫地。
因为她,连带着赵奶娘也不受待见,小厨房也不让进了,也不好无端的赶走,就让她在后院角落的小屋里养老。只是说好听了叫养老,说不好听了叫等死,于是恨极了莺儿。
安怯弱的日子可就清闲了,又在无事间拿了铃铛赏玩,还自言自语:“这该不会就是出门时的通行证吧?”
忽而看见两个做杂活的丫鬟站在远处窃窃私语,还不时的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笑,且冲她指指点点。
因离得远,安怯弱也听不全她们在说什么,只隐约听得几句,不解其意。
“……她还被老爷抓着手说了不少话呢!”
“难不成老爷看上她了?”
“谁说不是!别到头来没跟少爷,倒让老爷给收了……”
安怯弱听她们好像在说什么八卦,便站起身来冲她们挥挥手,喊:“你们在说什么呢?也说与我听听!”
本来也是一起啃过点心的小姐们儿,这会儿被一叫居然低着头匆匆跑开了,半个字都没跟她说。
“莫名其妙!”安怯弱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心说这还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狗,不论平日里跟她有多好,也仅限于她怀里抱着点心的时候。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带,立刻就不认识了一样。
见小五啃着饼子走来,安怯弱先咋舌道:“难怪你们家存不下赎身的钱!”又迎上去问:“小五,最近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常看见有人在私下里议论什么?”
小五把嘴里的饼咽下,把嘴上的渣渣一抹,也很赞同的重重点头:“不错!的确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小五说着饶起了头,百思不得其解:“我每次想问问他们,就没人肯说了。”
安怯弱更加疑惑,心说到底怎么了?到底会有什么事必须瞒着他们?
小五道一声:“洗衣房的姐姐们说天要转凉,想把少爷的厚衣先要去洗了,我得先去回了少爷。”说着就往书房里进。
安怯弱想了想,也跟了进去,站在一边听他们说完。
“这些事情问弱儿就够了!”王本卿的眼睛都没从书本上挪开过,说的很淡。
小五拿眼睛看安怯弱,不问也不说,只是盯着看。
安怯弱强行挤了个笑容,说:“你先一边玩儿去吧,待我收拾好了就喊你去拿!”
“好!”小五一点头,又啃着饼出去了。
大约是见安怯弱站那里久久不动,王本卿抬了抬头,问:“怎么了?”
安怯弱嘟着嘴好不乐意,说:“少爷,这两天总觉得所有人都在背后议论弱儿。”
王本卿听是这,不以为然的一笑:“哦?是吗?”就又把头低了下去,继续往书本上使劲。
安怯弱一见,合着这根本就没当回事呀,当即就真不高兴了,“是不是那日老爷说了什么的缘由?”想了想又把铃铛拿了出来,轻轻一晃,叮叮当当的响,问:“是不是跟这个有关?您怎么不早些说呢?”
王本卿只是笑:“那日原本都要说与你听了,你偏又只在意准你出门的事,就此耽搁下来,倒怨本少爷的不是。”
安怯弱愣愣的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只是怎么都想不起当时说了什么了。
“在家里做了八年以上的丫鬟都知道这事,你去问别人知道的能更详细。在本少爷这里听,只会添油加醋变了事情的本来模样。”王本卿依旧未抬头,只是那眼神中已有黯淡之色,微皱了眉头,似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安怯弱见状也不好再烦他,便低说一句:“是!”便轻手轻脚的出来了。
站在外面想一想,有谁是自己认识,且在王家做了八年丫鬟的?就一下子想到了霞儿,便想去账房那里找她问一问这铃铛的事情。
本想找个人问问账房在哪边,岂料那些大小丫鬟远远的一见她就跑,找来找去都没抓到个可以问话的人。
“弱儿?你在这里是……”杜仲站在不远处,惊讶的看着她,依然说不全话。
“有救了!”安怯弱忙不迭的跑过去,怕他跑了似的死死抓了他的袖子,说:“带我去账房那里!先不要多问为什么,你只需知道现在我要去账房,且无人给我指路就是了!”
“……好!”杜仲那张脸涨的通红,说话也结巴起来,好在只需说一个字,不然非得把安怯弱急死。
杜仲的爹就是账房先生,那种地方他自然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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