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不——喜欢——樗里子,别胡思乱想了!”
“哦。”涪芕乖顺地点头,又不死心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想成亲呀?”
左思怡拉开架势滔滔不绝地道来:“那是因为他们都是要我嫁过去的,而我这辈子除非是娶妻,绝对不会嫁人!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既然娶不到妻子呢就不嫁人,干脆就这样老死算了。”
“小姐开什么玩笑。”涪芕咬了一下嘴唇,让双唇显得有些血色,“小姐是女子身,怎么可能娶妻呢?”
“你也这样想吗?”左思怡情绪有些低落,闷闷不乐的样子。
涪芕见她不开心,自己也不快乐,但是她要怎样才能让她脸上时刻挂着笑容?她嘴巴笨,但是并不妨碍她对左思怡的爱意。没错,被深藏在心中的爱意。“小姐要是一辈子不嫁,涪芕便一辈子都陪着小姐,好不好?”
左思怡突然又笑了:“那说好了,不许反悔!”左思怡幼稚地伸出尾指要和涪芕拉钩,涪芕自然是顺应了她。
涪芕看着左思怡纯粹的笑容,心中的负罪感加深了一层。左思怡是她的小姐,而她作为下人竟然窥视主人,是以下犯上,是心怀非分之想。左思怡是女子,而她同为女子,竟然对她心怀爱意,龌蹉至极,不堪入目,难以启齿的羞耻。
越想,她心中就越难过。早就注定得不到解脱。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啪,又是一暴击,左思怡怒目等着涪芕,“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
“涪芕不敢,涪芕永远不会反悔!”涪芕顾不得痛,她只希望左思怡不要误会,她很在意左思怡的想法。涪芕急起来的时候满脸通红,想要争辩又不懂得怎么去说,在她眼中是最可爱的人儿,左思怡心中是欢喜的。真是她的傻姑娘!
后来,左靳灝做生意因为得罪了司徒家的人而入狱。这个人便是之前和邹容与有过几面之缘的那位。人们都说左思怡一直以来都在为人们解忧,现在,看看她怎么为她哥哥解忧。嫂子也是急得焦头烂额的,还有孩子需要照顾。不得已找到了左思怡。左思怡安慰她说“他是我哥哥,就算你不来求我,我也会救他。放心吧,回去等我的消息。”
因为解忧,左思怡积累了庞大的人际关系,加上左靳灝的故交,多多少少也能撼动司徒家的一根手指头。是以,在左靳灝入狱一个月之后,上头传来了刑满释放的消息。左家终归安全了。
不过,或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或许是因为左靳灝自己厌倦了这样尔虞我诈的生活。竟然对外宣布退出商界,归隐后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带着积蓄,也能熬下去了。左府这两个字,就这样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
数载之后。
在常山城里有一家老宅院,它的名字叫住“解忧茶馆”。它的主人是两个女子,已经进入了耄耋之年。解忧茶馆已经发展成庞大的一个组织,连当朝天子都不得不忌惮。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左思怡作为一个女子,竟也有如此的雄心抱负,忠于抛头露面,热衷权力。
但涪芕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能够成为这个世俗的规矩,让所有人都惧她,信仰她,将她当作条律。这样,她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虽然这样很难,但是这么多年也就过去了。而她们,终于还是老了。
在夕阳的余晖中,左思怡和涪芕相互搀扶着,缓慢而温暖,身后留下长长的路。
柔和的光带着余温挥洒在她们的肩头,她们的银发中,时光的罅隙里,明媚而美好。
天族和魔族的摩擦越来越频繁,甚至有的天族的神仙专门跑到凡间来和魔族的人打一架。而天族的玉皇大帝也收到消息说魔族的魔君正在安排人手去召集魔族以前的大人物,因此也派出其余的三十六天将出来阻挠。
漠漠骑着马走在前面,身后带了一队人马,清一色的服装,黑色铠甲,手持长戟,铁鞋走在石子路上咔嚓作响,整齐而有力量。
看了看地图,前方就是红色标注的地点了。漠漠停下来整理队伍,等他们个个都精神十足之后才再次上路。
行至一棵大树的面前,漠漠举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脚步。他说:“来两个人跟本少主进去,其余的人在外面候着。”
眼前所见大树后面并没有路,但是漠漠就是向着大树走上去,本以为就要撞上去了,但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们睁开眼睛,眼前所见的景象已经换了一个测底不一样的景象。
到处是流动的岩浆,温度高得可以将他们融化。脚下踩的地方也有可能随时松动,掉进去,可是没有了生还的机会。所以必须小心谨慎!前方,有多少未知的危险等着他们。
漠漠继续往前走,步履坚定。
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深,黑得不见底。唯有岩浆提供了眼睛所需要的光。岩浆突然激烈地流动着,“魔族是没有人了吗,竟然派一个小屁孩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岩浆后面传来。“大胆!在你面前的可是魔族的少主!不得放肆!”魔兵大声地呵斥道。
“少主,还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那个人不屑地回答。
“倚老卖老的人本少主是见多了。”漠漠冷声道:“本少主敬你是长辈,亲自来迎接你回魔宫,前辈可别为老不尊,失了气度,还望自重。”
“狂妄!”那声音怒不可遏,一朵岩浆的浪头扑过来,将漠漠三人盖下去。“老身只不过被封印在这里两千年而已,没不多魔宫的人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从岩浆中浮现一个浑身都是岩浆的魔鬼,已经到了不惑的年纪,这个魔鬼便是两千年前大闹广陵境的赤魔鬼。他的身上还在往下滴岩浆,但是他的衣服却丝毫无损。
浪头散去,地面什么都没有留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和老子如此放肆!”他的手中握着一个火红色的球,球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前辈如此为难晚辈,可是不将本少主放在眼里。”漠漠的声音响起来。赤魔鬼明明看着眼前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个小屁孩没死么?那他现在又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