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转身下山。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遇到村里的人来采药,见女子独身一人,长得又这般美丽,心生歹意,手伸向女子的胸部。岂知还没有碰到她胸前的柔软,他的手腕就被一只白皙纤瘦修长的手擒住,动弹不得,看来是个练家子!
男子不甘心,另一只手又摸过去,结果更惨,直接被女子单手卸掉,痛得他杀猪般嚎叫起来,响彻山谷。再看女子的脸,因为戴着白纱,看不清表情,其实她本人也是面无表情。只看得那双眼睛血红,充满杀意。男子顾不得自己摘的草药,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爬下山去。地上那些草药沾了尿,女子看都不看一眼,不紧不慢地踏步走回去。
刚到村子门口,一群人拿着锄头、铲子、柴刀,要杀了女子。个个脸部表情狰狞得可怕。但女子双眸再次变得通红,冷冷地看着这些人。有人大胆点率先向女子攻击,手中的铲子被女子单手捏住,动都动不得。看见女子力气之大!那人顿时慌了,又听见周围的人说“我们人多,别怕这个怪物!”说着,大大小小的工具朝着女子砸过去。女子轻轻一扯,手中的铲子就过来了。然后她灵巧地舞动手里的铲子,那群人手中的工具掉了一地。女子继续挥舞手中的铲子,人们身体各处挨打,满地打滚,一片鬼哭狼嚎。
“日后谁要是敢对我不敬,杀无赦!”女子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带着无尽的威严,甚至凶狠。这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小孩子,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恶狠狠地叫着:“我杀了你这个妖怪——”自己做了什么吗?没有!她什么都没哟做错,可这群人却时时刻刻想着杀死她,就连小孩子都是这样!女子觉得自己心中泛起了强烈的杀意,好想喝血,只有血,才能够让她狂躁的心平静下来。
女子一旋腿,那孩子便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村门口的门框上,然后掉下来。没有人赶敢去救他,都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她面前,眼神全是惊恐。很好!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些人就只会欺负弱者,而去做强者的走狗。殊不知在强者眼里,他们一样是弱者没有区别。只是他们自我意识过高,自以为高人一等,想想都觉得恶心,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受不了心中将他们杀了的躁动!最后的她,好像变得格外嗜血,莫非这就是她该有的表现?
女子背着竹筐回到老妪那里,不紧不慢的步伐甚是优雅,那群人依旧跪着,直到看不见她白色的身影。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女子的肚子也越来越明显。而在古代,未婚先孕,况且连男方是谁也不知道。还是死了丈夫的女子,在他们眼里都是不干净的人。老妪起初看看自己的傻儿子,又看看女子,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
女子小口喝着玉米粥,用处世不惊的语气平淡地打破她心中狂喜的猜测,“我和我丈夫走散了。”也就是说她是个成了亲的女子,并且她的丈夫还活着。老妪的心凉了半截,但考虑到她这个大肚子在村里是藏不住的,就一点一点把消息透露出去,免得村里的人乱嚼口舌,污了这女子的清白。
尽管如此,村里的人还是偷偷地乱说:“怕是这个老婆子敢做不敢当,让她那傻儿子霸王硬上弓,吃了那个女人吧?”那人淫笑着说,旁边的人跟着哈哈地笑起来。
女子虽然大着个肚子,但是能帮则帮老妪干点活,因此时常可以看见她挺着个大肚子在耕田或者挑东西,有时候则是在挑水、洗衣服,经常的是做饭、搓玉米、磨玉米。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食物,看上去无甚两样,却莫名其妙带着一股苦味。女子心里知道这肯定和这个村庄诡异的气氛有关系!
转眼八个月已经过去了,她出现在这个山庄的时候是在冬天,元宵节过去没几天,现在这个村庄已然到了深秋。天气如同飘落到地上的树叶一层一层地凉了。女子在仅剩的两个碎银子中拿出一个让老妪去帮她买些布料,以及生产用到的东西。因着女子的关系,他们也不敢坑老妪的钱了。
老妪把东西买了回来,晚上就着昏黄的烛火和女子缝制小孩子的衣服。老妪感慨道:“真想知道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女子低着头,仔细地缝着,“都一样。”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用生命去爱他/她。老妪楞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那一日,女子和他们两个去地里收玉米,傻子阿桂挑了一担回去后迟迟不见回来。两人心中忐忑,放下手中的活赶回去。她们两个都是行动不便的人,在路上却是越跑越快。回到家中后,两人分开寻找傻子阿桂。老妪一声又一声地喊着阿桂,但是始终没有听到阿桂回应。女子听得出来,老妪快哭了。
女子走进房间脚像是踩在水里,可是房间怎么会有水呢?女子低头去看,却见暗红色的液体从床底流出来,一股腥味冲向她的鼻子。她心中咯噔一下,正要叫老妪,被门后面突然冲出来的人影吓住了。那人一身浓臭的酒气,手里握着一把菜刀,双手,以及他的衣服上面全是血。女子拔腿就跑,后脑勺一吃痛,被那个男人扯住头发。她虽然有武功,但事出意料,又大着肚子,生怕那男人伤到她的孩子。双手用力地擒住男子拿刀的手,意识中一用力,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那男人先是从手,接着到脖子,半边脸,整张脸,另外一只手都干枯得只剩下皮包骨。
老妪冲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女子和一架骷髅齐齐倒在血泊之中。女子捂着肚子,紧咬牙关,疼出了一身冷汗。她赶紧去扶:“你怎么样?快到床上去,我给你接生!”
“你......你不怕我吗?”女子依旧捂着肚子,痛不欲生的模样。
“怕,当然怕,但是你比他们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善良多了!”老妪的双手扶着女子站起来。她已经顾不得傻儿子了,也没来得及分析地上的那堆血到底是谁的血。女子挣扎着要站起来,但是还没撑起半个身体就又倒了下去。
这时,房间里面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他有着绝美的容颜,一头火红的长发桀骜不羁,身穿一件黑袍,压着繁琐的花纹,同时绣着暗红的边。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嘴角噙着笑,他说:“容与,本座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