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樗里子毫不客气地抛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白眼,吃这酸与鸟还不能把你撑死吗?竟然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去装!
小太子虽然年纪小,但是资质过人,实际上年龄也有樗里子这般大了,只是长得慢而已。是以,小太子双手对着酸与鸟,一团火红色的火焰从掌心冒出来,越来越大,越来越热。连周围的人都感到被烤着一般。
酸与鸟意识到不妙,调转巨大的身体往天空高处飞去,小太子于是踩着风轮稳稳地追在后面。等手中的火焰到达一定的温度后,酸与鸟尾巴的毛一斤被烤焦了。
小太子闻着那味道,虽然臭焦味不是好闻,但是想到马上就要切入正题——烤它整个身体了,嘴角就流下晶莹的涎水。“嘻......”小太子把口水吸回去,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火团往酸与鸟身上砸过去。没有弹开,而是将酸与鸟妥妥地包裹在里面。
“啊——”酸与鸟仰天大叫,疼苦、凄厉,听到的人莫不觉得毛骨悚然。
比厌发现了这个小孩竟然如此大胆,在打他的坐骑的主意,怒火蹭蹭蹭蹭地上涨,将邹容与和南荻炸开,冲着小太子那边去。
小太子的身手不及比厌,但是刚才确实险险地躲开了。
“大胆魔头,你可知本太子是谁?”小太子厉声喝道,小脸因为酸与鸟身上的火焰温度太高而微微红着。
有这么个称呼,估计猜也猜到你是谁了?邹容与听着真是为他的智商抓急。前面酸与鸟还在着火,它的羽毛很快就被烧焦了,露出里面的肌肤。在油脂的作用下,大火更加旺盛,酸与鸟挣扎得越发厉害,拼了命地,毫不顾忌地扑腾。
“这味道?呕——”樗里子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味道,紧接着南荻、砀几、小太子等也有了反应。这个酸与鸟的肉怎么又酸有臭,真的是臭得天理难容!
“快,把火收回来......”南荻捏着鼻子冲小太子喊,没等话说完就扶着邹容与的手臂大吐特吐起来。奇怪,为什么邹容与和比厌没有事?
“不要——”小太子已经吐得胆汁都出来了,这一次估计是他最狼狈的一次。他哭丧着脸说,“收回去的话会臭死本太子的。”
“可继续烤下去的话,我们就要都被臭死了......”樗里子捏着一边吐一边闻着酸与鸟散发出来的臭味,结果吐得更加夸张,简直要把肝脏都吐出来。
比厌双手挥动袖袍,速度越来越快,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随着他袖袍的舞动,一阵大风刮了起来,对着酸与鸟那边吹去。酸与鸟险些被吹走,身上的大火被这一阵大风吹熄。和之前樗里子要用火烧酸与鸟被酸与鸟翅膀刮起的大风吹熄同理。
酸与鸟气息奄奄地趴在地面,身上血肉模糊,有些恶心,又有些残忍。
就找此时,一个声音对着比厌的腰侧冲过去,比厌反应过来后,别在他腰侧的起灵铃已经被邹容与拿在了手中。
“别过来!”邹容与厉声制止比厌往她这边走过来,手里紧紧地握着起灵铃,“再动我就毁了它!”
樗里子见胜利趋向了他们这一边,不仅起灵铃在邹容与手中,并且因为天族太子的加入,天庭的人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遇到危险。
这时刮起了又一阵风,从风中出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年,他身上多处沾染了血迹,显然是刚从某处战斗过来。“师父。”邹容与看着他,眼里平静如常。
“就算你拿到了起灵铃也没有用。”比厌冷笑,他一开始就知道邹容与想要同他抢起灵铃,以为拿到了起灵铃就可以控制下面的傀儡。所以他不会让邹容与如愿的。
“什么意思?”樗里子简直炸毛了,合着拼了这么久就换来他轻飘飘的一句没有用?
“起灵铃只是激发了下面的傀儡们骨子里面的斗性,凶性,一旦彻底激发,起灵铃的作用就停止了。”比厌得意地笑道。
“那要怎么办?”樗里子转身问鲲老,在这里只有他最有可能知道方法了。鲲老只是默默地看着邹容与,看得樗里子焦急,“你这样看着容与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话呀,急死老子了!真是的,你们能不能说话痛快点?”
不经意间,邹容与摸了一下小腹,希望他没有事,脸上是决然的表情。能够和卫傕结为夫妻,就像上一世那样和他相爱,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奢求太多的话会受到惩罚的。那么,卫傕,希望这一世之后,你能回到天庭,做你的将军。
我们不要相见,也不要怀念。若真的见面,到时候我希望是你,亲手将我杀死。
“师父,樗里,还有你们。”邹容与望着他们,“很高兴重生之后能够认识你们,让我体会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邹容与又深情地望着地上的卫傕,“希望你们都不要忘记我。”
“什么意思?”樗里子心害怕起来,他走上前几步,被鲲老拦了下来。“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要去问她,她莫名其妙说这一堆什么意思?说得要死要活似的!”
“她不会死。”鲲老假装平静地说,实际上他内心也是非常的痛苦。
“樗里,替我照顾我父亲,”又看着卫傕说,“照顾他余生,还有,替我找到司徒,告诉她,我不能守约了。”
“这些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凭什么让老子替你去做?老子才不干呢,你要做就自己做,别烦老子!”樗里子大声说着,眼泪不受控制就流了下来。
比厌没想到邹容与竟然会选择这么做,真是可笑,一个个装得那么高尚的模样!
邹容与伸出左手,掌心对着地面,源源不断的气息被吸入她的掌中。地面上的傀儡以摧枯拉朽的姿势纷纷散落。
有的人大声地欢呼,有的人流下了死而后生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