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柳尘严格意义上第二次见童心父亲,混身儒雅气息的一个男人,看上去就不像是那种精明市侩的角色。与上次童心生日有些变化的是,头发似乎花白了不少。
一身中规中矩的中山装,至少从外表上来看,确实不是个适合经商的人。此刻他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发愣,一脸的愁容。
见到柳尘,童博达连忙起身,略为憔悴无色的脸庞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柳尘来了啊,快来坐,坐。”
柳尘不禁愣了愣,看着腰板轻微佝偻的童博达心中一阵长叹,身负巨债的他没了以往的那股英姿勃发。
“叔叔,您最近可得注意休息啊。”柳尘在沙发上坐下轻声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童博达顿了顿,叹息着给柳尘和女儿倒了杯茶,苦笑道:“我这把老骨头拼不动咯,是该休息休息了,只是,哎,不说了,不说了--”
童心为难的坐在柳尘旁边,轻轻扯了扯柳尘袖子,摇了摇头,示意柳尘不要淌这趟浑水。
柳尘投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琢磨开口道:“叔叔,你有什么困难不妨和我说说,我虽然年纪不大,但认识不少做生意的人,应该能帮上忙。听童心说您生意亏了不少,是被人下了套?”
听此,童博达知道女儿已经替他先开口了,索性也就点点头,要不然他还真不好意思开口朝柳尘寻求帮助,轻声叹息道:“哪有人对我这个老头子下套啊,正儿八经的商业战我都一败涂地,更别说其他的了。”
“做生意有盈有亏很正常,叔叔您先说说情况,尽量详细点。”柳尘轻笑问道。
童博达点点头,整理着思路道:“我在南方以前和朋友合伙开了家小工厂,生产的都是些技术含量不高的商品,前几年还能赚点,后来市场不景气,我朋友就想着换个行业,找我商量把公司卖掉。我当时一意孤行没答应,就把他的股份买了下来自己单干,谁知道后面渐渐从盈利到亏损,我也越陷越深,光是合同违约金和库房里堆积的商品都够我倾家荡产的了!”
柳尘挑了挑眉,思索道:“小商品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一锤子买卖,入行门槛很低市场竞争激烈,丰收悖论很明显,往往来说是做不长的,除非有专利和品牌。”
童博达再次重重叹息道:“就是啊,别人打价格战抢走了大量的经销商,我现在货卖不出去,又没办法停,只能越陷越深呐。”
大致明白事情来由的柳尘最后问道:“叔叔,那你估计现在能欠了多少钱?”
一提起这事儿童博达就一脸难受,给出了答案道:“除去银行里的就剩仓库的货,卖不出去的话我至少得亏两个多亿。这还只是这半年,上半年我已经借了不少外债,零零总总加起来六个多亿吧。”
六个多亿?柳尘愣了愣,说多也不是太多啊,难不成偌大的童家连六个亿都拿不出来?
似乎看透了柳尘的疑惑,童博达解释道:“我一共有四兄妹,父亲当初在分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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