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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让见他还能分心要吃的,心中郁气一结,轰地一下就发泄出来。
“老头,看剑。”
老头似乎是被他这胡搅蛮缠的打法给惹恼了,一双干枯的双手迎着风不让的剑一引一推,二指夹着他的剑锋叮地一声就给夹成了两段。
“哼,都跟你说了,这不叫剑,无知。”
就在剑身断裂的一瞬间,风不让的身体猛的一僵,维帽之下那张永远都冷莫如死水一般的脸上浮起一丝悠悠的哀伤。
他的情绪很明显,明显到在远处的闻如玉都感觉到了。
而断了人家剑的始作俑者,怪老头,则是怒气冲冲的甩着袖子,完全没有一丝感觉的从他身边走过。
但他看到闻如玉时,就像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满脸的笑又堆了起来。
老头搓着手,看着闻如玉一副讨好的样子,“乖徒儿,来,给师傅分一点吃的,为师都快要饿死了。”
看了风不让一眼,闻如玉无奈,将手里吃剩一半的鸡分出一块递了过去。
“给。”看他这副馋样儿,真想告诉所有人,她根本就不认识他,更别说做她的师傅了。
又扯下小半只鸡,闻如玉走到僵立在原地的风不让面前,“给你,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也不管风不让接不接,她将烤鸡往风不让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走到半,她于心不忍,又回过头来,“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留就能留得住的,时间,无所不能,包括人的感情。”
风不让的身子又是一僵,完全忘记了他在江湖上竖立的规矩,三米之内,只要是母的,近身者死。
这要是让人看见,居然有个母的,额,少女,往风不让怀里塞烤鸡,还没被杀死,那前面死的那些雌性又算是什么?
闻如玉才不会想那么多,晚上老头给她吃了内服的药,伤口上也洒了一些,第二天大清早,几人就动了身。
看着老头走这四面八方都一模一样的山林,就像在逛自家后花园一样,闻如玉又疑惑了,这突然冒出来的老头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荒山,也这么熟悉。
难道不是偶然,是故意前来相救?
想了许久,她实在是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有了怪老头的带路,一行四人很快就出了山林,重新回归官道时才发现,此处已然到了允城府的界碑之处。
看了看前方蜿蜒着伸向远方的官道,闻如玉的眸子闪了闪,原来走这里是捷径,一天的路程有了老头带路只走了不到一个时辰。
“怎么样,乖徒儿,为师厉害吧,过了这里就是允城府的地界了,走,为师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怪老头一副,他就是允城府扛把子的霸气模样,当先一步就过了允城府的界碑。
闻如玉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哧了一声,“吹吧,反正吹牛不需要打草稿。”
约半个时辰后,几人就到了城门,闻如玉又发现,这老头居然没有经过官兵的排查,一步三晃,大摇大摆的就进了城。
他们就跟在老头身后,就在那些官兵想要上来搜他们的身时,老头回头一咳一瞪,那些官兵就乖乖的放了行。
闻如玉的心里就更加疑惑了,这死老头,也没见他拿什么令牌之类的啊,怎么这些官兵对他如此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