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讨厌二娘三娘和她们的孩子,尤其是二娘。玉舒的爹正为自家几个姑娘琢磨婚事,知府家的二公子对玉舒很有兴趣,二娘却想让自己女儿嫁给那位二公子,所以言谈之间对玉舒这个碍眼的更是不客气。
没想到,这个“玉舒”竟然也讨厌二娘。这让阮唯觉得有些亲切。
阮唯在门口站住:“就送到这里罢。”
“好的。你路上小心,其他的我们改日再聊!我还想知道阮……阮小姐你在山上的奇遇呢!”她有预感,只需要牢牢抱紧阮唯的大腿,她就能近距离接触这段历史的核心。
“你……你就和之前一样叫我罢。”阮唯也很喜欢这个玉舒。
简玉舒听了,一脸惊喜:“真的可以吗?啊——好棒!”笑着就扑到阮唯身上一把抱住。
阮唯先是惊讶,而后也笑了起来。
如果是前世的阮唯,即使心中会开心,但依旧会眉头微皱,训斥眼前的姑娘不成体统,但现在的阮唯将训斥咽了回去,微笑着回抱住简玉舒。
等简玉舒发完了疯,阮唯凑近简玉舒耳边,悄悄问道:“你原名叫什么?”她不能让丫鬟们听到,惹来无端是非。
简玉舒心领神会,也附道阮唯耳边道:“简束,一束两束的那个束,恩……就是扎头发、束发的那个束。”她生怕阮唯不知道是哪个字。
“那我以后唤你束儿,可以吗?”
“好啊!”简玉舒有一种交到了朋友的感觉,笑容在脸上挂着,直到阮唯走了、她回了卧室又去了父亲寝居,还是很开心的样子。
阮唯喜欢这个束儿。
束儿的目光大胆肆意,光明磊落,性格也颇为洒脱,敢爱敢恨。这是她想活成的样子。
阮唯本也是心情愉悦,直到回府听到太子正在府上用膳的消息。
她转身就要回房,管家却从里屋跑过来叫住她:“老爷让小姐您去一趟。”
“爹爹不是在会客吗,不去。”阮唯径自往后院走去,管家忙递过来一条面巾,劝道:“小姐,老爷当着客人面让您去呐。”
又要见到那人了。
阮唯气急,却也不能拂了父亲的面子,只好妥协,接过面巾戴了上去。
她进门的时候,正听见父亲和卫顾容的笑声。硬着头皮敲了两下门,里面便传来父亲的声音“进来”。
“小女阮氏见过太子、父亲。”她低眉顺眼,礼仪之周全让阮越觉得很是自豪。
“不必多礼。”卫顾容的声音慵懒。
阮越的声音紧随而至:“唯儿,还不快快道谢。太子殿下仁慈,为救你我父女二人,还因此受了伤……”
卫顾容阻止道,“其实阮大人也不必如此拘礼,我不过举手之劳,不需专门道谢,这左臂也不打紧,小伤罢了。”
“太子殿下身金体贵,小女实在是不知如何才能表达谢意。”阮唯冷着脸,幸好有面巾,她不需要控制表情。
她余光见到父亲正低头斟酒,迅速抬眼瞥一下,却正好撞进卫顾容似笑非笑的眼里,忙移开目光,脸悄悄在面巾后面红了起来。
“阮推官和阮姑娘客气了,”卫顾容对阮越道,“快些让令媛回房罢,天色已晚,令媛还是要早些休息。”
阮越闻言,举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