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为何要帮助山匪,你可知道原因?”
“回大人,为了报曹家夺妻之仇,然而官府不愿帮忙,所以他迁怒官府。”
“是吗?……那天崇五年七月二十日的围剿,你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回大人,还是王三。”
“具体如何通知?”
“和之前一样。”
“再说一遍。”
……
官府大大小小的围剿,这五年来少说也有二十来次,阮越竟是每一个都想问一遍,还都不是按照顺序,让孙逊回忆得很是烦躁。
转眼到了中午,阮越依旧没有下堂的意思,可才问了十余次,孙逊已经饿得肚子叫了。众官吏不由连连使眼色,让他好歹想起,太子也在此处陪他挨着饿呢。
阮越才忽然发现,连忙站起请罪:“是臣疏忽了,审讯就先中止,请太子快快入内府用膳。”
卫顾容一笑:“继续审案,本宫还不饿。”
“是。”阮越惶恐坐下,刚开始还有些坐立不安,审到入神后便又给忘记了吃饭这回事。
孙逊不由暗暗叫苦连天。
终于,阮越问到了最后一次围剿,众人都很是不耐,只有太子还津津有味地听着。
“天崇二年十一月八日的围剿,你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若是寻常小规模围剿,孙逊定是不记得,而后不过脑子地回说是王三,但这个日子,他却有一点印象,但是规模不大,然而也想不起来具体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只得回是“王三”,只是心中也有些不确定。
“王三?你可知天崇二年十一月三日,王三母亲去世?他回村办理丧事,要如何给你们通风报信?”阮越依旧是看不出情绪的一张冷脸,甚至没有流露出得意。
“是……是王三等人。定是王三等人,有一个去通知了下摊贩。我们这边也就把他们统一当做是王三了。是措辞问题啊,大人。”孙逊冷汗连连。
“那王三若像你说的,是因为夺妻之恨而反,天崇二年,他可是还没被夺妻,又为何要反?”
“这……这……这定是因为……穷!贪钱!小人也不知他为何要反,总之他是找上了我们,表示要与我们合作。”孙逊脸色惨白,旁边范成大也是哼了几声,觉得似乎不对劲。
“自第一次围剿,官府就没捉住过你们的行踪,王三要如何找到你们?王三竟是如此神通广大不成?”
“这……这……小人就不知了……”孙逊之前还被问的有些昏昏欲睡,没发现问题忽而就变得尖锐,吓得不知所措。
阮越审视着孙逊,忽而话锋一转:“范成大说,他得知顾统领身份与职级,都是你说的?”
“是。”众人不解阮越怎地审问如此随意,刚刚竟不深入问下去。孙逊也是心头微松,不由咽了下口水。
“只是,无论盛州还是维州,都离京城遥远,你又要如何得知此事?”阮越的声音仍是平静。
“小人之前在太子住的方圆客栈做过短工,认识些人,之后和他们吃酒时,听他们说的。”孙逊不知这阮越卖的什么关子,只觉得阮越放了自己一马。
忽然阮越重重拍了下惊堂木,怒道:“大胆孙逊!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
众人皆是吓一大跳,孙逊也身子一抖,紧紧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