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的。不与你多说了。”官兵捡起佩刀,转身看着为数众多的匪徒,踟蹰半天还是提不起勇气过去,可看这太子面首还在旁边,回头看那位顾统领正往这边走来,害怕被治个失职之罪,一咬牙便往匪徒少的方向跑去。
“喂!我也是良民!求大人开恩!”与此同时,叶景初也不肯走。他嘴上求饶,脚下却定住死死抓地,手上也用起功夫,想打开钳住自己的人。
那人功夫不弱,但被叶景初一副“自己不会武功”的样子所迷惑,突然遭袭,一时没有防备,竟被叶景初脱了身。冷哼一声,脚下一蹬,五指成爪就要钳住叶景初的脖子,却见叶手握拳砸了过来,登时手腕一转,迎着拳头抓了上去。
只是两个呼吸之间,二人竟已打了三个来回。
其他人正准备一同上来制服叶景初,就听见身后一个距离很近的声音喊道:“快来!太子在这边!太子在这边啊!”
众人回头,只见官兵已溃不成军,大批土匪如蝗虫般朝这边冲了过来,手里举着各式武器,上面淌着一些红得刺眼的鲜血。
小一点的树木和官兵一起倒下,鲜血滴落,和着踩碎的草一起被踩进泥土里。
“爹!——”阮唯看着一个身形与自己爹极其相似的官倒下,突然害怕那就是自己的爹,在那些狰狞的、衣着脏乱的人里面,被生锈的刀砍,被狼牙木棒打到。
玉舒复生,爹不一定会活。这个念头一生根,就再难以拔除。
她知道最理智的选择就是转身逃走,但她做不到。即使只有一点点可能性,她也做不到丢下她爹自己逃生。
前世她经历过太多心爱之人离去,她的玉舒,她最信任的丫鬟,她在宫中结识的姐妹,她未满月的孩子,却唯独让她心安的只有一点,上辈子她爹没死在她前头。
今生不可以让她看着她爹死去!
不可以!
阮唯往匪徒那边冲去,还没一步手臂就被一人紧紧捉住,紧接着被带入怀中。
又是他!
“放开我!我爹爹……”阮唯已经忘记了假扮男子嗓音,顾统领也并未惊讶。
“现在不是时候!你要先走!”怀里的人一直在试图挣脱,明显头脑都被失去父亲的恐惧所占领,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顾统领眉头一皱,索性将她拦腰抱起,不顾她的粉拳打在胸口。
匪徒来了,她不能在这!她会死的。
顾统领的判断很准确,从未出错。
他瞥一眼战况,匪徒很近,但官兵渐渐围在自己身边,有官兵的掩护,只要她不再闹腾,凭他的轻功,二人毫发无损离去也很容易。
只要她愿意走。
“你爹是谁?我保证替你保护,但是你得走。”顾统领在想用什么法子让她镇静下来,好听进去自己的话,却没想到怀里的姑娘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眼里虽然透着不信任,但明显很清楚自己即使意气用事,也是救不了人,反倒会把自己搭进去,便忍了下来,带着哭腔答道:“阮越!我爹叫阮越。你若见到我爹,一定要保护好他。”
“我会的。”
“保护谁啊?你们能保护好自己吗?”一个嘶哑的嗓音响起,是官兵队长王三。
二人惊讶抬头,却发现身边的官兵不知何时已经倒戈,刀刃抵在顾统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