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下毒究竟是怎的回事?”佘笙靠在椅子上拍着胸口问道。
“怎得了?”顾延见她难受问着。
“总是要作呕,太医说是害喜之缘故,难受得很。”
顾延拿起桌前边的蜜饯喂着佘笙道:“对不住,让你白受了这些苦。”
“也不苦,在这牢内我索性什么事都不想,只做做画吃吃药,觉得身子爽快了不少,如若没那恶心真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一般。”佘笙道着。
“有些事我本不想与你说的,可我晓得你亦猜到了不少,如若你我就死在这一遭你可会怪我?”
“不怪,去年此时无你,我早已是一抔黄土,只是你我这般死了,日后的史书上变成了大奸大恶之徒,如此不好。”佘笙道着,“受了冤屈开解不得好似要变成冤鬼残留人间的。”
“如此,那我便随你逛遍大印大江南北可好?如若有大奸大恶之徒咱们也可冤鬼索命一番,如何?”顾延勾唇道着。
“到这时了,你都笑的出来。”
顾延看着她的脸道着:“旁人入狱是消瘦好几分,你入狱倒是长了不少肉,过来让为夫捏捏。”
佘笙走到他怀中入座道着:“可别捏疼了,你怎得会成了给太子下毒之人了呢?”
“上回给你讲过的,姑姑呢晓得祖父心中有兰妃不喜她与顾简氏,从小就受着顾简氏教导势必要让兰妃不得安宁,如若兰妃的孙子能为储君,她的子嗣且还要行礼她定当是不愿的。
遂自皇祖父逝世之后,这姑姑呢便处处针对着我,我那时偶然晓得了遗诏之事又对姑姑的小手段有些颇为不耐烦,且小姑姑劝我隐忍给我使计,我也不愿小姑姑与爹爹还有舅舅伤怀。
便让南翼去买了毒药给太子下着,本想着顾皇后会感念我挡毒药的恩德,可却是我想错了。”
“既是如此,你又为何会重毒缠身呢?”佘笙问着。
顾延说着:“因那时我给太子挡的那杯毒酒之中不只是我下了毒,更有当时的一个妃子,那妃子本是景抬亲生母亲,却被顾皇后互换了儿子的身份,怀恨在心想要杀了太子,让他儿子登基。那时那个妃子见是我服毒自尽便自杀了。”
“那你怎得不说清楚?难不成你真的想受尽冤屈陪我死去?”佘笙问着。
顾延道着:“那日里你在密室之中看到的毒药旁还有一道圣旨,那圣旨便是当年陛下知晓了顾皇后所为要诛杀了顾皇后之旨意。”
“那为何在你的手中?”佘笙问着。
“舅舅提笔时都落了泪,我就说这道圣旨留着,日后如若顾皇后再有异心便用,那里边亦讲明了景抬景彰之身世,遂那日景抬晓得后会与我割袍断义。”顾延轻声替佘笙解答着疑虑。
“既是如此,你又是何苦的枉受牢狱之灾?”
“那是想要让陛下死心而已,但凡存有一丝悲悯之心,顾皇后绝不会放过你我,甚至于孩儿,她以命裁缝在你的裙衫上做些手脚。”顾延道着。
佘笙叹气说着:“可她面上还口口声声地想要顾家有后呢。”
“顾家旁支甚多,哪里会无后,真如若我有了孩儿如若不打足了精神护着,必定当沦落得如梁王一般的下落。”
“梁王之死亦是她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