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得透彻却不知旁人早已被那权势迷了眼。
“您不如就提早甄选了御茶,给太子选妃,让太子去举办恩科,到时甩手走人,想必有苏老相爷在朝堂又岂会有大事?您呐也就是不愿意放下权势,您怕一旦放下权势会看清有些您不想看到的面孔罢。”
“大胆。”景议怒道。
若是旁人早就怕的下跪了,顾延倒是只勾唇一笑道:“无外人在,我也就不行礼了,舅舅好好思虑一番我的建议。”
“你这孩子朕原本要你举办恩科是何意你还不明白?是为了你收拢士子心的,你倒是好,非但不尊朕的意思,还试图让朕与你一般抛下皇位?”景议反应过来道着。
顾延笑着道:“舅舅,延儿这提议难不成不好吗?”
景议放不下权势,应当说在二十多年朝堂博弈之中想必景议已经对这种感觉有了眷恋。
“延儿啊,舅舅能信之人也就你了,你是觉得一走了之是好,可有些人并非会是如此觉得。”景议看向了御花园正对过去的皇后所在的寝殿,眼底好似有些怀念。
“谢过舅舅成全。”听得景议这话,顾延就知晓景议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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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与顾延自宫中用了晚膳才归了长乐园,佘笙问了小厮这苏小小已走了,这才回了屋。
顾延牵着佘笙的手道着:“我方才问工部里的木匠新做了一把轮椅,比这把沙飞扬给你的要方便的多,我给你看看图纸,可有何处要改的?”
佘笙接过顾延手中的图纸道着:“差个藏匕首的。”
“有为夫与萦儿在你的身旁,为何还要匕首?”顾延问道。
佘笙笑说道:“这可不一定,你忘了在会稽茶山那头有贼子摸黑进来之事了?”
“你可别提此事了。”顾延连着说道,“你不会在屋子里也藏着匕首吧?”
“恩,在枕头底下。”佘笙摇着轮椅上前,取了枕头未见匕首,“这匕首不会被苏小小拿了吧?”
“钟嬷嬷。”顾延唤着。
“相爷,夫人。”
“方才你等换被褥之时可有见到一把匕首?”佘笙问着,这苏小小如若拿了匕首可就不好了,许她会拿匕首行刺苏珍仪也说不定。
“早间这九皇子出门时里头这屋里是乱糟糟一片,老奴未曾有留意过匕首。”
佘笙见着空荡荡柜子问道:“那上边有不少的名贵瓷器可也被打碎了?”
“是,老奴已让人去库房准备了,园中管库房的嬷嬷这二日不在,待一来便能换上新的。”
顾延见着柜子,连着过去一瞧,他见着机关上有匕首的痕迹,按下了机关,柜子缓缓移开。
只一眼,他便知晓这里被人动过了,他将明黄色圣旨取下连卷起。
“笙儿,我要去一趟九皇子那里,你早些安歇不必等我。”
“外头都宵禁了。”佘笙道着,“行路小心些,莫要焦急忙慌得容易出乱子。”
她见着前头的密室,想必顾延是有个极重要的隐私被景抬或是苏小小晓得了,方才顾延收起那圣旨之时还特意防备得瞧了她一眼。
想必应当是皇室秘辛了,定还与苏府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