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五娘道着:“柳先生怕又是饮酒了吧?那时东家来长安来得及,也都未带些好些的衣裳来。柳先生还是快些说说哪里的铺子好?给咱们东家再做几身好衣裳。”
佘笙看了眼自个儿身上的衣裳,也有些冷了,来时带的衣裳少了些。
柳万金提笔写了个地道着:“明裳裁缝铺子里头的杨金针,年轻时是宫中的绣女,到了年岁出宫后便开了这铺子,锦绣裁缝铺的掌柜的便是她侄子。
她的衣裳只给一品高官巨贾家眷所制,价钱也不太便宜,不过东家与五娘该不会在意这些银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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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裳裁缝铺子虽是裁缝铺,可不似一般沿街的商户一般,而是落坐在一宅院里头。
佘笙待着五娘休憩沐浴好后,便带着她一道来了此处,外头国公侯爷王爷家的马车轿子林立。
她二人的马车方到门口,便有人喊道:“一壶茶坊马车到,可否见?”
“寻常商户不见。”里头传出来一声。
五娘掀开帘子道着:“原来柳先生所言不虚,东家您看是明日再来还是?”
那人嫌弃他们是商户,若是搬出来左相爷的名声许就能进去了。
“换一家罢,朱雀大街上这成衣铺子可还有不少呢。”佘笙道着。
五娘刚要放下帘子时便见得有一熟人印入眼帘,回头道着:“东家,苏小小过来了。”
佘笙道着:“不见她。”
“是。”五娘放下了帘子吩咐扮作车夫的暗卫赶着车。
“佘姐姐,怎得见着我就走了呢?您也是来这里做衣裳的?是要做上袄还是襦裙?我倒是忘了您欢喜马面裙,这里头杨金针做马面是一番好手。
听闻这里还有一匹当年吴家染坊留下的碧玺祥云织金布,价值百两,旁人恨不得下这心买如此昂贵的布料,您向来出手大方又识货,要知这是难得一见的世间珍宝了。”苏小小拦着马车道着。
佘笙掀开帘子道着:“让开,你不想活本坊主这时还不愿死。”
“当年你救我之时怎得不怕会死?”苏小小抬眸看向佘笙的眸子,“还是佘姐姐回了长安,回了苏家就怕我了?你可瞒得我好苦。”
佘笙浑身一冷道着:“本坊主瞒着身份也是怕知晓的人多了会惹出是非来,至于你并非我所救。”
“佘姐姐,来都来了,不做一条心头好回去可惜了罢?这杨金针当年是最得太后娘娘心意的绣女,多少高官世家逼着她去府中做绣娘她都不愿呢!”苏小小笑言道。
佘笙看着苏小小这抹假笑,便知晓不理会她要离去怕是不可能了,便吩咐着五娘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她见到了脸色一片苍白苏珍仪立在门口,似是在待着苏小小。
佘笙皱了皱眉头。
“此里头不是随意人都能进去的,杨姑只做巨贾的生意。”门口的小厮拦下了坐在轮椅上的佘笙道着,以为她是寻常的茶坊管事。
五娘将佘笙的名贴拜上道着:“我知晓长安城中能人不少,不过咱们一壶茶坊坊主也可算是巨贾罢?”
“原来是佘坊主,既是佘坊主当然可进。”小厮连弯腰道着。
五娘收回名帖,便带着佘笙进了里头的宅院,正是秋高气爽时节,后院子里头的菊桂开的正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