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陪你嫂子。”
“多谢娘亲。”魏紫玉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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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屋内,烛光摇曳,外头树影斑驳印在轩窗之上,寂静中传来一声痛呼。
“顾延,会疼的,轻些。”
“笙儿,忍着点,不会疼的。”
“啊!”
一声惊呼,顾延在暗灯照耀之下将佘笙的手指甲剪了下来。
“你老是喜欢敲手指,这硬硬的指甲将你的手背都敲出来了印子,也省的下次你为丹蔻所恼了。”
“你轻些,万一要是剪着了肉,我饶不了你。”佘笙有些担忧着道。
顾延将她的手握得紧紧地道:“你放心,我眼力劲好得很呢!”
佘笙瞧着烛火光照在顾延脸上,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勾了唇角道着:“湛郎,你究竟是看中了我何处?”
“漂亮。”顾延看着她道着。
“肤浅。”佘笙笑着,“你将我的指甲都剪了,多丑。”
“为夫觉得好看便行。”顾延道着,“你说太子在魏府之中的药究竟是张大妞下的,还是景彰下的?”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唉,可惜了女子在这皇权更迭之中从未有过选择的权利,魏紫玉如若没有长公主这个好义母,换做旁的女子也只得让太子如了愿,唉。”
佘笙想顾延不会连这事都想不明白,这张大妞虽有官家千金刁难霸道的脾气,可也不会做出如此事来。
“一连两个叹气,你这是作何呢?”
“湛郎,这太子如若登上皇位真会是个明君吗?往先我觉得或许是,可这会儿又觉得不是了。”佘笙道着。
“千古明君难得,又非尧舜之期可选贤举能者为帝。皇室之中旁的皇子都比不得这太子的能力。”
“不是还有你吗?”佘笙抬头看顾延。
顾延放下手中的剪子,对着她柔声说道:“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好,不说。”佘笙取过来剪子来说着,“我也来给你修剪修剪指甲吧。”
顾延将手递给了她。
“嘶~”
佘笙只动了一下剪子,顾延的手指尖便有汩汩鲜血流了出来。
佘笙放下了手中的剪子,道着:“这剪子你在手中是修指甲的好物,在我手中便是伤人的利器,权势亦与剪子一般的,苏老相爷这会儿气的不上朝了,待他休整好后呢?”
顾延将手指含在口中道着:“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该睡了。”
“咱们也算是历经生死的人了,有些事你还瞒着我?”佘笙问着他。
“那你与我讲出苏小小的来历?”顾延也问着佘笙道。
“疼吗?”佘笙抓着他的手岔开话题问着,她此回真不是故意的,她向来就不会伺候人。
顾延轻笑了一声,将手递到她面前道着:“你含着就不疼了。”
“脏。”佘笙嫌弃道着。
“嘶。”顾延吸着气。
佘笙连连将他的手指含在口中,抬头见着顾延他含笑看着自己,这抹笑她以往从未见过,“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