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以往时常见着张姨娘如此待苏珍珠,幼小时的她又能岂会不羡艳。
不曾想有朝一日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也会对她如同女儿一般。
景语取出罗帕来给她擦拭着泪珠道着:“幸好延儿在这,否则你哭了不定延儿还会怪为娘欺负了你呢?”
“娘,我只是……”
“乖,为娘知晓。”景语褪下了手中的玉镯子给佘笙道着。
“此乃顾家掌门人之信物,等会皇后若是说些不中听的,你尽管亮出来。顾皇后若是记得自个儿姓顾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你这会儿给她早了些吧。”顾黎连连拦住景语道。
景语说着:“延儿中意的人我有何法子?你莫要再辜负了我家延儿,太后与梅夫人今日方到的信,为娘瞧了可是心疼死我延儿了。”
佘笙止了泪回想起年节时来道着:“娘亲可能为笙儿做主?”
“自是会的。”景语将她扶到贵妃榻上坐着。
佘笙瞪了一眼顾延道着:“在江南之时,顾延他不经我同意便数次轻薄于我。”
“顾延,你给本宫跪下!”景语怒拍香几道着。
“娘,若是我不轻薄她如今你哪里有儿媳,你该怪自己与爹爹未将儿子生的如笙儿这般倾国倾城。”顾延也坐到景语旁道着。
景语瞧了眼顾黎道着:“你瞧瞧你这个好儿子,全是与你学的这些歪风做派。”
佘笙见着景语与顾黎也破涕为笑道:“娘这长乐园里头好似平民百姓家一般。”
“对外人还是要守礼的,既是家里头的人守那些劳什子礼作甚?”景语道着。
顾延也道着:“长乐园与你那笙园一般,时辰不早了,延儿先与爹爹去宫中。笙儿就托付给娘亲了,娘亲是口快之人说了什么笙儿莫要放在心上。”
“我知晓。”佘笙道着。
待顾延父子二人离去后,景语便道着:“笙儿呐,延儿的有些事如今还不是和你说的时候。其实你若是活不长也还是莫要知晓的好。
只是延儿真当待你是真心的。你日后莫要再言钱夫人,钱苏氏这等话伤我等的心了。”
佘笙低头言道:“我大概也猜得一些来,不怕娘生气,有朝一日许我与顾家会为敌。”
景语转着佘笙手中的玉镯子道着:“你要花月楼那一日本宫也知晓些你的你用途,只是朝堂政事让人劳心劳力,你身子不好。还是安稳过日子得好,起身娘给你打扮打扮。”
“是。”佘笙轻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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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头园子里台子之上热闹得紧。
北漠新王前来觐见,陛下为彰显大印之繁盛必定要办盛大宫宴,三品以上朝臣家眷与宗亲皆要赴宴。
朝臣与命妇虽是一道赴宴,可宴会未开始前头休憩之时便是男宾与女宾分开的。
宫人高呼长公主到,里头的妇人们已盼长了头,不知那个商户出身的钱夫人可会来?
景语搀扶着佘笙一道进了宴厅。
引得命妇一阵倒吸亮起,若是反过来佘笙扶长公主走着他等也都会顿觉奇怪,毕竟佘笙这商户身份的确是配不上左相。
这会儿是长公主扶着佘笙大家越加觉得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