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怨不得她。
“可那些稚童无辜呐,毕竟都是佘家血脉。”佘老夫人双手合十地道着。
王燕云说道:“婶婶,有些话我本也不该说,虽我夫君死了可我也是佘王氏姓佘的。
我听入了佛门的婆母言相公会如此早死便是当年她做了恶事要给着佘锦与她爹爹出门,害得她等差点归不了故里。
当年佘锦父女未做得恶事佘家便要赶他们出去,如今这五叔也是咎由自取,至于这些个孩子既当年锦妹子五岁,东家十三岁都能相依为命地活下来。怎得到了五叔的这些儿孙们就不行了?”
佘笙听了王燕云这话不由得对她生了些好感出来。
她这般年纪轻轻得未想过分家离府改嫁去,倒是个有情义之人。
否则这婆母已入了空门旁的房内的人哪里还管得了她,换做旁人早已改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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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佘家归了茶庄之中已是夜深,半月也是明亮。
武大娘早早得与银铃儿一道备好了房屋。
佘笙的宅院多有二楼,可茶庄之中却只有一楼,与她而言颇有些不惯。
“坊主,这里乃是庄子里头顶顶安静之地,这外头也有不少小厮巡夜,您大可放心。”
“好,芳儿将药去取来,武大娘你下去休憩便是。”
“是。”
佘笙推着轮椅入了里头,烛火通明间,她见着顾延在她的床头拿着本书阅着。
“你怎得来了?”
“给你推拿,你原先还说我看些连进士都中不了之诗,你自个儿怎得在床边上备着这些杂书?”顾延颇有兴致地翻着书籍道着。
佘笙推着轮椅近了些言道:“这些书皆乃佘锦的,在笙园之时我瞧着她夜里头不睡皆看着这些书,便收罗来放在了床头,许是银铃儿当做是我日常所看之书拿来了罢!”
顾延放下书言道:“今儿个在佘府你如此做就不怕这些人将你的铺子弄烂了去,让你白白亏了这些银子?”
“银子定是不会亏的。”
“那你也不怕往后这些人待生意好了再来寻你的麻烦?”顾延见她拧着眉尖,便过去帮她按着眼角两边。
这使得佘笙觉着头好而些许,道着:“怎得还敢来寻我的麻烦,我必定会让他们知晓如若不互帮互助着,谁都无好果子吃。”
“你倒是让旁人互帮互助着,你自个儿呢?”顾延言道。
“你又不走,你若是走了我便可寻个身边人儿了。”佘笙看着自己的腿道。
太医都说不上来什么出了何事,可她便是不会走路。
顾延不说什么,只是让她到了床边给她按着穴道,连着银铃儿进来之时遇到顾延差点大喊出声。
可想起小梨与小兰给自己嘱咐这相爷会时不时来小姐闺房之中,让她莫要失了规矩。
她这便才红着脸硬着头皮上前道:“相爷,小姐的药好了。”
“恩,你出去罢,夜里我陪着你小姐便好。”
“是。”银铃儿红着脸退了出去。
这茶庄之中的一隅里有一个小厮对着一个面露着淫光的男子道着:“尤大爷,方才已见到那佘坊主入了房门,稍后她那小婢女也未守在里头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