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又因嫌弃南王府而被南小郡王假死逃婚之事来。
于百姓而言,这便是好谈论几日的谈资了。
“老夫人,您莫要将珍珠一人留在此处,您忘记了珍珠出生之时那天间红了半边的迹象吗?她乃是苏家的福星呐!”张姨娘在苏家院子门口跪着,拦着马车的去路。
“夫人,夫人,珍珠从小便是您教养大的,求您莫要弃了她!”张姨娘跪着到了苏夏氏面前,伏低做小着。
苏夏氏叹气道着:“非乃是我不管,而是如今南小郡王在茶坊如此说了,这珍珠名声尽毁完了。只能是剃度做了姑子去。
否则若是教女不言的名声传到陛下那里,虽相爷尚书都不会有碍,可于珍川而言他之官途许会受累,你是要护着珍珠还是珍川?”
张姨娘眼中含着泪道:“可珍珠一人留在江南,这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活不下了吗?”
“若她还想活着便寻个人家嫁了或上了庵堂里去剃度做了尼姑去。”苏田氏冷声道着。
“大房之事轮得到三太太说吗?”张姨娘浑身抖着,苏田氏这话言的便是要苏珍珠去死呐!
苏老夫人冷声道着:“当年那个女儿你不是赶得爽快,怎得这个就受不了?若是张姨娘你要护着她就也留在此处罢,日后不论如何且不得回长安。”
“老夫人。”张姨娘心头一疼,一边是荣华富贵,一边是自个儿心尖儿上的肉。
“夫人,乾少爷呢,若是让乾少爷知晓了咱们待珍珠如此,他定会,定会……”张姨娘后头的话在苏夏氏冷瞪之下没有再言语出来。
苏夏氏冷声道着:“老夫人说的是,你既为尚书生了儿女,回府后哪怕是没了珍珠亦会好好待你的,若你在胡说就留在此处罢!”
“是。”张姨娘低头噙着泪光,“那请夫人留于珍珠些银两,可好?”
苏夏氏道着:“这是自然,本夫人自不会向你十多年前般如此决绝行事。”
此话传入了门里边的苏珍珠耳里头。
她忽的想起长安雪下极大的那日,她向来讨厌的阿姐在冰天雪地里被婆子剥了衣裳赶了出去。
苏年锦是灾星,而她生来就带着好兆,可到头来她却也是落得如此下场。
杜鹃见着外头苏家人已然离了个干净,也忙理了细软欲要离开。
这几日苏田氏一直让着苏珍珠弹琵琶唱曲儿为的就是引着相爷来。可苏珍珠嗓子都哑了,也不见顾相爷派个人过来,怕是顾相爷根本就不把小姐当回事。
这外头现下早已都不传年时那苏八小姐与相爷之事。
这会儿传的乃佘坊主与相爷之事。
杜鹃可不愿意留一个无个好下场的主子身旁,便收罗了细软欲要离开。
“杜鹃。”苏珍珠见着身旁的大丫鬟要走忙喊道。
杜鹃扔下了一锭银子给了苏珍珠道:“八小姐,一两银子在此也可活好些日子了,你且自个儿保重罢!”
杜鹃提着重重的一个包裹提步便离去,不过才行至门口便见到了一穿着锦服的女子端坐在轮椅之上,望着她道:“苏家给你家小姐留的银子只有一两?还不快交出来?”
“哟呵,佘坊主,这一两银子是我瞧着往日里的主仆情分留给小姐的,苏家只是给小姐留下了十个铜板而已。”杜鹃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