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席而坐呢?”五娘也未撑伞快走着入了里边,见着顾延与南翼也坐在桌上忙道。
“五娘入座吧,用不着管他们,他等愿自降身份便随他等算了。”佘笙言着。
五娘如坐针毡一般下了坐,她哪里敢想今生能与当朝相爷所坐一座。
“扬州那边可有消息而来?”佘笙言着。
五娘看着佘锦道:“有消息传来了,那王侍郎之子传闻是个极好的公子,如今急着娶妻好似是边境那处有战乱了,朝廷要派王侍郎也去那处。”
“三月前我便道边境那边会不安稳,咱的产业可都安置好了?若是军队一道城中百姓许会抢夺。”佘笙倒了一杯茶水喝着。
“东家,边关那边早已打点好了。”五娘回道。
两人说话倒是稀松平常,听在南翼与顾延耳中便是另一回事了,特别是南翼对佘笙是改观了不少,此事连个商户都比朝中苏家党派的官员看得清楚。
顾延给佘笙倒了一杯新酿道:“不是说是给晴丹践行宴吗?怎得言起公事来了,不如就敬晴丹一杯送行可好?”
“不可,不可,阿姐您在吃药酒是发物喝不得。”
“是啊,东家可不能饮酒。”五娘连声言道。
佘笙转着酒杯道着:“喝一杯总是无妨的,日后与晴丹再要相见怕是难了。”
晴丹抿着唇,颇有些酸涩地言着:“只要你好好的,你我总有再相见之时的,若有机会许能让孩儿叫你一声姑姑。”
“若是女儿日后名为荇可好?参差荇菜的荇?”佘笙微伸着手,终究还是未去拂上晴丹的小腹,这女儿应当也该如白绒荇菜一般美艳的。
“好,莫若再加个寻字如何?”顾延言着。
“寻荇,是个好名。”佘笙盯着晴丹小腹,眼中略有些羡艳地道着。
晴丹拉着佘笙的手道:“你若好好养身子,日后也定能有孩儿的。”
佘笙轻摇了头暗神道着:“若是有,依我的身子出来也是个来受苦的药罐子。”
佘笙将手中之酒饮了下腹,堂屋之内静悄悄地一片,一时间五娘与佘锦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劝慰她之话。
外边雨声大了许多听得让人觉得萧条不已,烛影流动之间,佘笙吃着新酿的酒也上了瘾,纵使五娘拦着却也无用。
“重逢终有别,新酿消千愁。晴丹姐姐你务必珍重。”佘笙醉眸轻眨地对着身旁的顾延道着,手也覆上了他的手背。
“怎得晴丹姐姐的手大了好些?也糙了好些?”
“阿姐?你喝醉了。”佘锦与五娘起身忙将佘笙的手抓着离了顾延的手。
佘笙却是醉意熏熏地道着:“晴丹姐姐,你知我最后悔之事是什么吗?当年我就不该去了你房内与那顾延下棋,若非遇到他……”
“阿姐,你真的喝醉了,小兰快扶着姐姐回房罢!”佘锦吩咐着小兰道,恐阿姐说些不该说的话出来。
小兰要上前扶过佘笙之际,却被顾延接过了打横抱起佘笙道着:“你等慢吃,我带她去醒醒酒。”
“相爷,不可!”
堂屋之中除佘笙外的四女齐声道着。
顾延要带走醉意朦胧的佘笙,这岂不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