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拉着她道:“二小姐,你可给我消停些吧,若是被小姐知道你逃出来玩,你怕是及笄都出不了闺房半步了。”
“好小兰,你不说便是无人知晓的,你瞧瞧我师娘真是气派得紧呐。”佘锦叫着师娘之时心有些隐隐作痛,但她也知晓南翼终究都是苏珍珠的。
苏珍珠落了船将手搭在了喜娘的手腕上,却是连指甲都掐进了喜娘的皮肉之中的。
虽祖母与她保证过只是作假,可她就觉得心中好不安宁。
喜娘吃痛,可却也不敢多言,毕竟这个是相府之中的孙小姐,她得罪不起。
苏珍川跟在苏珍珠的后头,见到了喜娘面色不虞,言着:“妹妹,喜娘扶着你不会倒得,别掐的这般紧了。”
苏珍珠闻言微微放松了手。
佘锦目视着苏珍川对小兰言道:“你觉不觉得这苏侍郎与阿姐像的很?”
“二小姐,你可不要这么直勾勾大喇喇地看着一个男子,不和礼数。”小兰劝着。
“你怎得比五娘还要唠叨了。”佘锦跟着人群走去。
新娘上轿之时,爆竹声齐鸣,人群之中涌动,只一会儿的功夫小兰便找不到佘锦的所在。
佘锦在人群之中跟着苏珍珠的花轿走着,她身上衣裳料子昂贵的很,人群之中也难免有些动了坏心思的。
只不过还未伸手去取佘锦腰上的荷包,便被佘笙的马夫给掼倒在地。
“啊,打人了,打人了!”
佘笙冷声言着:“也不问问一壶茶坊的银子谁人敢偷?”
佘锦见到佘笙头一缩,叫道:“阿姐,你怎得也来了?您怎得穿了一件尼姑的衣裳?你可别想不开要遁入佛门呐!”
佘笙冷声道着:“年纪大了一岁我的话你是越来越不听了,若下回再在禁足之时出来,便打断你的腿!”
“阿姐,您舍不得的。”佘锦忙撒娇道。
她一低头便望见了佘笙手上的疤痕,眼中委屈一红地言道:“阿姐,您又摔了?还疼吗?”
佘笙轻咳着:“已用过药了,咳咳。”
许是刚才那人喊打人了的呼声太响,苏珍珠便也掀开了花轿上边的帘子,露出一条缝隙来瞧着佘笙只穿着一件海青。
她便轻笑出声对着旁边的杜鹃道:“瞧瞧那二十四都嫁不出的老姑婆,这下次可真成了尼姑了。”
杜鹃也跟着说着:“小姐,她们呐哪里能与您比呢,诶,小姐,那不是南王府的船吗?瞧瞧前头小厮手上裘皮,好似是上等的银狐毛,定是给小姐您的。”
苏珍珠将头探了出去往前看着,小厮手中是带着不少的珍宝,走在前头的小厮双手托着一个托盘,毛色皆是顶尖的。
喜娘见着苏珍珠探出头来,连连说着:“哎哟我的八小姐,这会子您可不能探出头来。”
苏珍珠瞧着那裘皮,早已在脑中想着自个儿将那皮草穿在身上之时的模样,可她却不想要南王府的东西。
苏珍川驾马过来,言着:“那皮草是番邦进贡来的,头一块极好的是陛下赏赐给长公主的,瞧来长公主与南王府的交情也不浅。”
杜鹃笑着言道:“如此说来,那这皮草定是相爷托南王妃带来给我们家八小姐的。”
“胡说。”苏珍珠佯怒着,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