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心锁着呢?
人生苦短,不是人人都能活得长久的,唯有每日过的不负今生便好,你又从无动过情哪知情这一字是麻烦而非安稳呢?”
听着梅顾氏这串话,佘笙垂下了眸子道:“你又怎知相爷要的是我的心,而非是一壶茶坊呢?”
“延儿若是要,天下都是他的,他没得必要为了你那些家产将自个儿的身子作弄成这幅模样。”
“梅夫人小心隔墙有耳。”佘笙道着,梅顾氏这话说的也真是大胆。顾延顶多是长公主之子,断没有公主之子做皇帝的。
“此话本夫人敢说便不怕有人告到陛下那里去!”梅顾氏道,“你若是入了顾家家门,顾延仅你一妻,你那原先的身份也可不必担忧了,只会是安稳的。”
“我无法子受孕。”佘笙凉声道着,“钟大夫早就言过我若有孕是断然无可能的,顾家主家如今可就他一子,您明白吗?”
梅夫人愣住,原先只以为她身子差些,年纪虽大些可也总能调养好的,没曾想她竟是无法受孕的。
“我言过我有你,有无子嗣皆可。”梅顾氏与佘笙之间的话将床上之人也给吵醒了过来。
“延儿莫要乱说。”梅顾氏说着,顾家哪里能没有后。
“姑姑,咳,让她走吧,年关方过她事情也忙。”顾延脸上尽是悲怆。
“多谢你体恤。”佘笙弯腰算是行礼,说完便摇着轮椅往着外头而去。
顾延看着她这般头都不回地走道门口,从喉咙底里直直呕了一口鲜血。
让梅顾氏急得慌,忙不迭地去了旁边找来客居着的陈太医。
佘锦跟在佘笙的身后莲步轻移行着,虽她不懂方才阿姐与梅夫人之间的话是何意,但她晓得阿姐如此做的确是蛮伤人心的。
“阿姐,相爷病的如此重,您要不还是留下来罢?”
“佘锦,我来本是因着梅夫人已恼了,也放低了身段若我再不来便是我不识相了。
可我对顾延无心思,若是留着反而是害了顾延,咳咳。”佘笙冷声道着,夜风袭来她冷得紧,刚好些的身子怕又是要被伤了。
“佘笙你给本夫人停下。”
梅顾氏匆匆过来扬手就是给了佘笙一个巴掌。
佘笙耳边嗡嗡作响,脸颊有些微肿,她捂着脸倒更觉得有些风有些寒气逼人之感。
佘锦护在佘笙跟前恼道:“梅夫人,我阿姐可还是养你们梅府之人呢,你这一巴掌打下来日后一壶茶坊定不会再在杭州城中交一份银子的税。”
梅顾氏怒道:“你阿姐是自认为活得清爽,可将旁人害成何模样了?”
“顾家的人都以为本坊主好欺负是吧?”佘笙站起来也直朝着梅顾氏还去了一巴掌。
梅顾氏本就没有带着仆从,被佘笙打了一巴掌她只怒目圆睁着不敢相信这佘笙竟敢有胆子还手。
她可是皇后的嫡妹,顾家的嫡女,梅府的夫人,哪一个身份出来都要比佘笙高上一头,更何况她的辈分要高出她佘笙整整一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