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见佘笙不理她,随后说着:“佘姐姐,若是这管少庄主见得你与其他男子共躺一卧,怕是又要来绍兴城中闹事,前几日我出秦淮城之时他还吵嚷着初春要与你提亲呢。”
顾延听到提亲二字,纳闷道:“这管少庄主是何人?”
苏小小露着淡笑,软糯的嗓音里边儿尽是敬佩之意地言着:“管少庄主乃是淮河一霸,秦淮城中的青楼赌坊皆是他家的产业,他十岁那年便对佘姐姐一见钟情,这五年来日日夜夜都唠叨着佘姐姐呢。”
“这么说来那管少庄主年纪也就个十五?还未到弱冠之龄?”
“正是。”苏小小点头。
顾延松了口大气,不过就是一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而已,不足为惧。
“佘坊主,可用好药了?明光有要事与你相商。”门口明光一直未见有人出来,便出声喊道。
佘笙听着明光之话便上了轮椅,不顾苏小小与顾延先行出了门。
今儿个她难得的未穿素白之衣,换上了一件臃肿的红色大袄,头上倒是也未曾带着假发髻,长发垂在脑后边外边冷风一飘尽数地拂在了她脸上。
未化红妆的脸上尽显白皙。
“佘坊主,听闻您有让百年茶树起死回生之法,可否告知明光?”明光看着佘笙出来,忙上前说着。
佘笙皱眉回道:“起死回生是大夫圣手之事,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佘坊主要些什么?您尽管直说便是!”明光言着。
佘笙手指轻叩这轮椅边上的木扶手,言道:“我言无法便是无法。”
“这紫霞山上的百年茶树乃是珍贵茶树,佘坊主也是爱茶之人,怎能见死不救!”明光带着不少的焦急之色。
“光儿,不能对阿笙如此无礼。”明老太君由着丫鬟搀扶着进了院子里,言道,“这早膳都备好了,几位贵客昨夜也睡得不好,今早特地来请几位去用膳的。”
“老太君客气了。”佘笙冷淡地说着。
明老太君叹气说着:“唉,这真的是树大招风呐,好好的一片紫霞山不知是得罪了谁!”
佘笙闻言而道:“老太君,这事也是有人冲着佘笙而来,一壶茶坊身为江南茶坊之首,不会对此事不管不问的,定会找出凶手来替明家偿还这偌大损失的。”
“阿笙呐,老身记得那年官府将佘家的茶坊茶山判回给你们两姐妹,这佘家有个长工怀恨在心,烧了茶山上的不少百年的茶树,那时候都传言佘家茶坊要没了。
未曾想到那一年出来的越茶倒是让江南各个茶坊都敬佩的紧,这佘家茶坊改名一壶茶坊之后,名声大噪,顶级越茶便是那时被人传扬的,若是阿笙有法子的话就当做是帮老身了,你要些什么老身只消有法子便给,哪怕是明家这偌大的园子,你要你也尽管拿去便是!”
明老太君的声音虽然依旧带着她平日里的柔软,语气倒是比平常里要强硬了好些。
“老太君,这一壶茶坊与明光茶庄向来是生意场上的对手,要我说那火便是佘笙放的,她又怎会出手相救呢?”张雁儿跟在明老太君身后言着,心下带着恼恨。
佘笙还真是好命,能从官府里无恙地出来。既然官府不管,那她便自个儿来治佘笙之罪。
昨日她在佘笙房内放了那只带着煤油的簪子,这证据确凿这佘笙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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