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吓唬我,说这次您去公主府若是不懂事得罪了长公主,肯定也是凶多吉少,还说让我早早做好心里准备。”
璎珞听翘儿神秘兮兮的说了这一大段,一开始还在微微轻笑,听到最后,神色不由的冷下来,“你这些谣言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巫蛊之术在大盛可是要受炮烙之刑的大忌,你们这些小丫头还当真什么都敢传。还有,这吓唬你的人,嘴巴如此刻薄,我看是也该受点教训。”
翘儿认真的点点头道:“翘儿懂得,这些话我也只敢在姑娘你面前说说,若是在外面我可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的。”
深夜,公主府别院。
夜色如水,红绡帐内香影绰绰,宽敞精美的雕花大床随着影动也在极有规律的晃动着。帐内一场欢愉后的长公主满脸潮红之色,白腻如玉的皮肤上结了一层晶莹细腻的小汗珠,犹如盛夏清晨最娇艳的红玫瑰一般,她轻轻闭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角不禁淡淡勾起。而轻靠在床头一脑门虚汗的秦楼春已不复白日里的俊美翩然,嘴唇却轻轻泛白,桃花般的眸子瞥了一眼身下还裸着身子闭目养神的长公主,赶紧张大嘴轻轻喘了几口气。果然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啊,秦楼春每次陪长公主侍完寝,小腿肚子就直发软,回去就得连喝上三天补药,才能将元气补充起来。喝药不是因为他底子太弱,实在是因为这长公主花样繁多,整整一夜下来似乎都不带累的,就算再强壮的身子也禁不住天天这么糟践啊。
秦楼春不禁暗暗腹诽道:要不是因为你有个公主的头衔,能帮我在京都站稳脚跟,老子才不会拼了命的伺候你这个老女人。”正心里暗自计较之时,却无意看见长公主一双凤眸正阴冷的看着他,吓得秦楼春心中一哆嗦,到底是台柱子,片刻间不露声色的换上了一副春波荡漾含情脉脉的面孔,温柔说道:“公主,你醒了?”
长公主低低嗯了一声,便不再看他,起身唤了一身锦瑟,这时,只见锦瑟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袭牡丹织锦袍子来到公主床前。后面跟着的一行婢女已去侧厅的浴池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锦瑟垂眸柔声道:“公主,热水已经放好了。”
长公主缓缓将袍子套上,回头看了一眼将被子遮住下身神情略显尴尬的秦楼春,面上拂过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冷道:“锦瑟,安排马车将秦老板送回府。”
秦楼春面色微顿,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他心中虽有恼怒,但面上却不敢发作。这个长公主他真的是有点看不懂,每次看见他这张脸时,那眼中的痴迷娇羞以他多年混迹贵夫人之间的经验来说很是真切,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每每做完那事之后,她便像换了个人一样,眼中尽是嘲讽嫌恶不说,还将他像一只惹人厌的癞皮狗一样迫不及待的赶走。一开始他也尝试着用那一套无往不利的撒娇手法用在长公主身上,可话刚一出口,就被她浑身上下散发着心凛的寒戾吓得住了嘴,那可怖的感觉直冲心底,甚至有种多问一句就会有被曝尸街头的可能。几次下来他也学乖了,该做的玩命做,不该做的就保持安静,这,才是一个合格的玩物。
此时,秦楼春也只好冲锦瑟拱了拱手,讪讪笑道:“那就有劳锦瑟姑娘了。”
一旁的锦瑟看着床上面色微白还光着身子的秦楼春,心道这还哪里有半分平日里的面如桃花风度翩然。只是垂下头,淡淡笑道:“秦老板,穿好衣服后便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