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在剑柄之中,再将剑插在了石头缝上面,如此反复慢慢的借着琉璃天蚕丝一点一点的下至崖底。
盛疏狂的一双小手早被琉璃天蚕丝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为了不让盛浅予受这份罪,他可是全程带着盛浅予下来的。
盛浅予下来崖底之后,着手布置了一些自己离去的痕迹。
前世做为一个杀手她的反追踪可是一流的,盛浅予虽然说今生的生活过得安逸了技术稍有生孰,但她的聪明才智还是在的。
刚刚布置完,就看了悬崖上方灯火通明,已经可以看到有人正在下来。
“来得好快!”盛浅予眉毛一皱,拉着盛疏狂来到了湖边,两人迅速沉入了湖底。
冰冷的湖水席卷而来,身上的伤口一遇水痛楚都增加了几分。
兄妹两人已经潜到了七八米深的地方,耳朵已经开始感到不舒服了。
湖水虽然清澈,但现在是夜晚,能见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两人只能凭着以往的记忆摸索,这个地方他们夏天的时候经常来,自然很是熟悉。
很是顺利的上了岸,两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们还是第一次晚上来这里,花费的时间自然比平时多。
这个湖下面有一个入口,里面有一个房间大小的地方,盛浅予喜欢游泳,有一次跟盛疏狂比赛潜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每次潜水潜累了他们都会去休息一下,想来哪些黑衣人是绝对想不到这湖底还别有洞天。
两人将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下来,一把剑插在石壁中间,衣服挂在了上面,把兄妹两人隔了开来。
盛浅予是重生的自然懂得男女有别,盛疏狂也是个十二岁的大小孩了。
两人皆沉默着,心思各异。
人生的重大变故令盛疏狂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盛浅予也结束了她两辈子以来过得最安逸,最快活的日子。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
有人欢笑有人哭。
昆仑山一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浓浓的血腥味经久不散,逍遥门所有的一切也随着这场大火灰飞烟灭。
昆仑山下聚集了无数的群众,低低的哭泣声绵延不断,逍遥门门主平时乐善好施,逍遥门门主夫人更是经常给他们免费看病。
可谓是深得人心,却落得这个下场,不可谓不让人伤心。
人群中有一老者目光熠熠的看着哪冲天而起的火光,当下脚步几个踉跄差点跌落在地上。
一旁年轻男子连忙扶住他,只见老者不断得重复呢喃出声:“天意难违啊…天意难违啊…”
黑衣人在这方圆百里找了不下一千遍,五天时间来回搜索,就差挖地三尺了。
盛浅予兄妹两人仿若凭空消失了一般了无踪迹。
湖底下面。
多日未进食让盛浅予兄妹俩的身体虚弱到了极致,湖底寒气又重,加上心理又不舒坦。
两人都发起了高烧,盛疏狂直接昏睡了过去,盛浅予也是晕晕沉沉的,仅凭着一股意志撑着,她知道她不能睡。
她要是也睡着了,他们两人便永远都不会再醒来。
五日时间已过,虽然搜索还在继续,却没有之前哪么频繁了。
傍晚时分,盛浅予悄悄潜到了水里,她没敢潜太远只在附近捉了两条鱼。
这种情况下他们如若被发现,绝对再没生还的可能,她不敢赌。
将捉来的鱼杀好洗干净切成薄薄的一片,盛浅予将鱼片放到了口中。
肚子立马一阵反胃,盛浅予等到反胃的情况缓解了一下才吞了下去,虽然难以下咽但现在别无选择。
前世执行任务的时候她连老鼠都生吃过,心理上自然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这一世她的嘴巴被养刁了,身体上却是难以接受,吐了几次之后,胃才稍稍适应。
终于将肚子喂饱,感觉身体也在逐渐恢复力气,盛浅予来到盛疏狂身旁。
盛疏狂晕迷着根本没有办法吃鱼,可是不吃点东西,他的身体恐怖会撑不下去。
思前想后盛浅予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将旁边的剑拿了起来往自己手腕上一划。
腥红的血液便流了出来,盛浅予连忙将手捉住他的下颌将另一只流血的手送到了他口中。
盛疏狂本能的吸吮了起来,手上的伤口一痛,盛浅予咬紧了嘴唇,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时间过得异常的缓慢,这一个月里盛浅予兄妹两人已经吃习惯了生鱼,一直没有出去,是想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再出去。
两人也没闲着,商讨着以后的计划,要么就是发了狠的练功,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
一个月折腾下来,两人硬生生的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