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光明面上的官职就有特工总部主任、中央部长、清乡委员会秘书长、江苏省主席兼保安司令和中央执行委员这些要职。
而私下里,他仗着自己筹建特工总部、将汪精卫从河内迎回上海的功劳和影佐的庇护,做事极其嚣张,早就引起了周佛海、陈公博、林柏生、丁默村等人的不满,所以汪精卫早就想收拾他,只是一时下不了狠手,现在既然日本人想要弄死他,那就干脆顺水推舟算了。
得到了汪精卫的许可之后,松井很快就以调和李士群与熊建东的矛盾为由,邀请两人到家吃饭,席间李士群只吃了半个松井夫人亲手所做的牛肉饼,而且还是在看到熊建东和松井都吃下去之后自己才吃的。
刚刚吃完李士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到了第三天李士群正在卧室看书的时候,突然,他好像坐在蒸笼里似的浑身冒大汗,并感到浑身滚烫。他抬起手一看手表,这时是七日上午八时五十分。他计算了一下,前天晚上八点五十分吃下那半个牛肉饼,到现在正好是三十六个小时,一颗心猛然往上一撩!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和池田林用败血型毒菌毒死吴四宝,而自己又即将被熊剑东伙同松井用同一种毒菌毒死!
“糟糕,我中毒了,吉卿!”李士群绝望地叫道,“我跟吴四宝一样,无药可救了,吉卿!”
“前天晚上,你在松井家里吃了东西?”叶吉卿脸色吓得苍白,惊慌失措的望着丈夫,屏住气息等待他的回答。
“是的,吃了半个牛肉饼。”李士群翻身坐在床上,双手捶着胸脯,懊悔不已。
叶吉卿拖住丈夫的两只手,顺势坐上床去,把他抱在怀里。“前天下午,你对松井送来的水果和点心都存有戒心,怀疑他在上面注射了毒药!你为什么一下子丧失了警惕性,要吃他的牛肉饼?”她嗔怪道,“还有为什么回来不告诉我?”
“原以为即使松井不怀好意,也是在牛肉饼里下一般的毒药。回来以后,我一直都是好好的,以为没事了。”李士群悲痛万分,“池田林对我说过,在中国的日本宪兵,他是那种毒菌的唯一拥有者,而他唯一的一支毒菌又全用在吴四宝身上了!万万没有想到,狗婆养的松井也有这种毒菌!”
“向中央,向汪委员长告松井一状!”叶吉卿给丈夫擦眼泪,又给自己擦眼泪。
“枉然,全是枉然!”李士群的头脑还很清醒,“无人证物征,谁受你的理!熊剑东和松井也吃了牛肉饼,他们都没事,谁给你作证!”
叶吉卿唉声叹气。她的心变成一块石头,变成一块冰。“我这就叫人马上送你去广济医院抢救。”她边说边把丈夫被汗水湿透的衣服换下来。
“这里的医师都不可靠。”李士群第一次感到孤立的可怕,“你要夏仲明打电话把储麟荪大夫请来,再让柳妮娜把方鸿渐也请来,一起研究治疗方案。”
PS:储麟荪是时任江苏省立医院院长,当时的省立医院就设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