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五阶风灵兽,那是相当于一座皇极至道的灵兽,毁灭一座城池都绰绰有余,不想今日却在餐桌上见到。
而四阶云雀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没有多强,可是其行踪诡秘,捕捉极其难得,把它做成吃食就更加不可能了。
众人脸色各异,但就是没有一个人先下手。
“其次是这道菜。”白尺却不等众人震惊完,指着临近自己的一道菜说道:“玉皇雪莲为汤底,昆仑灵芝做料,百草为辅,唤做百灵神玉汤。”
只是说完,这里就再一次陷入无声。一群人无比惊讶,盯住了白尺,直想着这人不过刚进城,怎么会有这种身家?
“啧啧……”白尺对自己造成的结果很满意,他给自己夹了菜,又给林霜接了一勺汤,叹道:“想必大家都很奇怪,在下不过一个刚入城的家伙,怎么会有这种身家?”
“不错!”柳无伤接道:“作为一个三天之内,骗尽城内大小餐馆,甚至装过乞丐卖过身的人来说,这种身家,的确不太可能。”
一众人陷入呆滞。
“哈哈哈……那想必也不用我多做介绍,没错,这里的每一道菜,几乎都能买下一座真情城大小的地皮!”白尺笑了,“只是在下可没那么大方,这些菜食也并不是在下提供的。”
“难不成!”柳无伤想起白尺之前把城主令牌拿走一事,城里的库房每一座都在近卫军的严密监视之中,先前柳无伤之所以把城主令牌先拿走,就是因为这个令牌能够开启一个巨大的宝库。
“不错!”白尺一边吃一边说道:“这一桌子十二道菜,全部都是死去那个人,也就是今天我们聚在这里的原因,那位无私的先生提供的。”
“你找死!”大儿子瞬间弹射而起。
一众人也大多是义愤填膺,吃的不亦乐乎的林霜倒是一愣,然后讪讪放下碗筷,随后瞪了一眼白尺。
太恶劣了,这实在太恶劣了,不仅搜刮了人家的遗产,还邀请人家家人一起吃。邀请人家一起吃也就罢了,还好歹不歹的说出来,这是红果果的拉仇恨啊。
“别急,别急!这只不过是众多不义之财中的九牛一毛而已,吃了也无伤大雅!”白尺不急不缓拿出一壶酒来。
倒之,芬芳之,看来也是顺手牵羊之。
“不义之财!”柳无伤倒是注重到这个关键词。
“虽然我只是一个每天往返神族领地与真情城的凡夫俗子,各位,不是我吹,我能买下整个真情城,注意,是真情城,而不是相当于真情城的土地面积。你们觉得,这正常么?”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袁夫人那美丽不像话的俏脸更是一绿,瑟瑟发抖。
“你们不吃么?”白尺又看了一眼林霜,大小姐听了这话以后觉得也没什么心里负担,最先动了筷子。
酒足饭饱以后,闷闷不乐吃了几口的当事人心情,跟躺在椅子上直哼哼的白尺不同,这会儿,他们都还处于震惊状态。
“独孤兄,天黑了!”柳无伤明显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提醒着白尺。
“哦!”白尺也望向窗外,看了一眼那黑色的阴霾,叹了口气。
“那么,诸位!”白尺望着所有在场人,说道:“接下来的话,属于我个人的主观臆测,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推断,如果得罪了各位,请不要见怪。”
“没有证据的事说出来有什么用?”大儿子身为副团长,自有一番威严,压迫着白尺说道:“还是说些有意义的吧。”
“如果再有人反驳我的话,麻烦柳无伤将军以妨碍公务这种不存在的罪名准许我抽他丫的大嘴巴!”白尺干净利落的说道。
“呃……”柳无伤无言以对。
“好了,既然将军答应了,那么这位儿子,哦,不是,别激动,口误而已,这位死者儿子,你可以继续跳出来蹦哒了,我绝对会让你感受到父亲般的温暖的。”白尺咧着嘴,摩拳擦掌。
那模样,看来是巴不得大儿子出声反对。
柳无伤:“……”我答应了?我真的说过我答应了?
“哼……”大儿子冷哼了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快说!”袁依依实在是见不得白尺欺负人了。
“那么好吧。事情……”
白尺做出怀念的模样,缓缓叙述道:“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仙羽族最美丽的姑娘终于迎来她人生中最激动人心初次游历,她这一次去的方向,是西漠。”
说到这里,袁夫人的身体直接一滞,忍不住打起了摆子。
“可是天不遂人愿,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仅仅在三天以后,这位仙羽族的姑娘就被一队过路的佣兵打成重伤,若不是逃的快一些,贞洁,性命,什么都不会留下。”
“而在这种绝望的情形下,她被一个凡人救下!”
“随后是一段仙羽族姑娘一生都觉得美好的日子。她甚至把这一切都封印在那颗常伴一生的魔晶石中,只为了今后拿出来看一看。”白尺的声音婉转留长,让人忍不住望向场中那个怯懦的袁夫人,对比之下,反差何其之大,到底是什么把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爹与娘亲自然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又何曾哪怕吵嘴半句,只可惜……”袁依依攥紧拳头,这些都是她告诉白尺的,她坚定道:“我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哈哈哈……”听了这话,白尺大笑,他的笑声讽刺无比,用着几乎冰凉的声音说道:“相亲相爱,相敬如宾,真是可笑!”
白尺站了起来,用居高临下的声音道:“在所有人看来都成佳话的故事,又岂会完美收场,若是完美收场,你的父亲又怎么可能死在这时?我现在就告诉你……袁依依,你的父亲,是个渣滓,是个禽兽不如的垃圾,他下贱,无耻,甚至卑劣到无所不用其极,只为了满足他自己的欲望,他的一切,都是爬满丑陋肮脏的粪屎,哦,对不起,说粪屎实在是对不起他了,粪屎这种高尚的东西怎么可以用来形容他,对粪屎多不好啊!”
这一段不留余地的大骂,彻底把所有人都震傻了。
“呜……呜呜呜……”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袁夫人,她听完这句话以后,嚎啕大哭。
“你找死!”大儿子随后反应,直接跳起来,指着白尺就要动手。
“砰……”白尺却更快,他的速度绝对凌驾在大儿子之上,只是瞬间,就放倒了对方,并连续在对方脸上扇了二十多巴掌以后,才停下了手,理由是手打疼了。
“你也想动手?”白尺扭过头,一边甩手一边不以为意的看着已经站了起来的袁依依,狞笑道:“我可不介意修理你们这种留着卑贱血液的垃圾!”
“既然大家都冷静下来了,那么我就继续说喽!”然后,白尺立刻打蛇上棍,仿佛啥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准备侃侃而谈。
“独孤求败,我希望你的答案跟你的手一样的利索,并且具有说服力!”柳无伤愤怒啦,在她面前动手,这是藐视她。
袁氏兄妹也是义愤填膺,只是白尺出手在先,有了前车之鉴,这会儿不太敢贸然出手。
“得得得……”白尺摆摆手,以极其诡异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场人,然后笑眯眯地继续说道:“这位凡人兄,在家乡是有妻子的,可是他又令一个更加美丽的女子爱上了自己,所以他的选择很有趣,他选择带着更加美丽的妻子来到了当时收留情侣的真情城。”
此言一出,那位姑姑的身躯猛然缩成一团。
“你有什么证据!”袁依依喊到。如果没有证据,这纯属污蔑,她不介意现在就让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人满地找牙。
“切……”白尺撇撇嘴,并且所有回路在脑中过了一遍,正准备用胡搅蛮缠无耻的死搬硬套时,有人说话了。
“我就是证据!”
这句话,来自在这里工作了十年的姑姑。
一时间,这里陷入震惊与彷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