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病,刚才发作了!哈哈哈……不过现在……哎哟!”老头突然说。
“哈哈哈……”白尺一听笑着就给了老头一拳,然后说道:“没错没错,我有疯狗病,他有癫痫,刚才也发作了……呵呵呵……哇喔……”
说着也被老头跺了一脚。
只见面前,是一袭青衣面目清秀的男子,估摸约十五六,却带着这个年纪少有的稳重与忧愁,一柄古朴的墨色长剑现在紧紧握在手中,只不过已经断做两截。他的身上隐隐散发着血腥味,目光即使在见到面前二人都不曾放松警惕,目光时不时再向后张开,维持着他独有的戒备。
此时见二人解释也不在意,握剑对两个人,抬起了两节断剑,说道:“烦请看看,能否修煅?”
“嗯?”白尺与老头一听这话,立马对视一眼。
“砰……”他们三步上前,在少年都没能反应的状况下,已经自然无比的一边一个把手搭在了少年肩膀上。
“能修能修!”白尺假笑着。
“而且可以修的很好很好!嘿嘿……”老头发挥他独有的猥琐。
少年左顾右盼,看着两张笑的跟菊花似的脸,又想起方才进门一幕,一种恶寒从脑门急转直下到菊花,顿时一个收臀。
“二位!我不是!”少年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理解理解!”白尺说。
“了然了然!”老头又说。
“我我我……”即便是少年这种定力,也忍不住想哭,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行李与盘缠都在路上丢了,这样气定神闲的走进藏剑阁,也只是害怕手中心爱的宝剑永久损伤,但是见到店内二人这幅模样,少年后悔了。
“公子尊姓大名啊?”老头问。
“一子棋!”少年说,他真的是不敢有所隐瞒,因为就在方才,他动用了全身功力欲逃脱,可那明明可以震开半步君王的力量,就此泥牛入海,没起半点波澜。
这种修为,要探听自己的心声,易如反掌,还不如自己招了的好!
只是一子棋明白,当自己这个名字出口的时候,一切都无可挽回,因为这个大陆姓“一”的那实在是太少了,而就在前几天,“一”家已经发出追仙令,自己这一会暴露,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只是想起那双赠剑时殷切目光,一子棋差点忍不住落泪。
不过他不能哭,即使要被拿去枭首示众,他也要铁骨铮铮,不能让那个女子觉得自己看错了人。
一子棋闭上双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二位若是畏惧“一”家权势,大可……”
“喂……我说我说,补剑有你这么补的么?直接用胶水把接口处补上?你这是在逗我?”柜台后,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那你说应该怎么样!”白尺也问。
“当然是回炉重铸啦。”老头说:“而且要用仙元石做炉碳,让这黑玉仙金的灵气全部发散出来!啧啧,先前那锻造者简直就是白瞎了这么好的黑玉仙金,要是我打造,绝对能再出一柄乌血剑!”
“你是说乌血剑在你那里!”白尺突然问。
“那si……没有,绝对没有,你那眼神什么意思,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给的,啊,你干什么,你……啊,我咬死你!”
柜台外站着的少年,愣住!
虽说逃过了身份暴露的微机,可他突然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喂,你这剑卖不卖啊?”白尺突然冒出头来,脸上一个个牙印无比清晰,还沾着口水,说着也没有停下不断往地下使劲踩踏的脚。
“哎哟!”不等一子棋回答,白尺已经消失在了眼前,老头鼻青眼肿的爬了起来,顺手就对地上的白尺狂踢两脚,接着对一子棋说道:“少年,看你骨骼惊奇,有没有兴趣找个师父加入组织,仗剑走天……啊!”
还是没说完!
“兄弟,你别信他,他就是想把你哄进门,然后在藏剑阁的名剑谱上添上……”
“你说什么,你个贱人,无耻之徒!”老头爬了起来,掐着白尺的脖子大骂。
“敢挡我为妻寻剑之人,杀无赦!”白尺大吼,也掐着老头脖子。
“二……二位……能让我在这里留下来帮忙,偿还修煅欠债么?”一子棋突然说。
这一句,用尽了他的力气和勇气,他深深的低下头,想起那个赠剑之人,心下念念:缘姐姐,不止你的人,就是你的剑,都能在这个时候,护着我,让我有筹码去争斗,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为你低头?
“哈哈哈……”却听一声风骚大笑。
那白衣男子跳出了柜台。
一子棋望着这个人,深深的耻辱在心底升起,又被压下。
他是在笑自己自不量力吧!一子棋想着。
“好说好说,你要个什么工作啊,漂亮姑娘多的,每天混吃等死工资还高的?还是喜欢那种每天就有几十个女人找你玩耍自动献身最后还给钱的?”
只是下一刻,当一子棋几乎自尊崩塌的时候,他被抱住了肩膀,温暖犹如一把犀利无比的神剑,刺穿了他所有的防备。
那一刻,一子棋就知道,面前这个人,自己这辈子都会死死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