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便闭口不言,只是不断重复着束气成丝,交织成篆,幻化剑光的过程。
殿内诸多将校尽皆沉浸其中,不断依葫芦画瓢地模拟着这一过程,不时有真气崩碎的劲风掠过,又有剑气破空之音响起,剑光凝聚之后的明光闪烁。
日上中天,当骄阳绽放出炙热的火焰从穹顶落下之际,殿内已经有百余道剑光不断在众人头顶盘旋交错,有粗有细,有长有短。
有的大如手臂,足有七尺长短,有的如拇指粗细,如精致灵蛇一般盘旋飞舞……
然而能如钟神秀一般化作游丝在掌指间环绕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短短半日时间,殿内众人的悟性,修为,底蕴尽皆被钟神秀收入眼中,一览无遗。
接下来钟神秀又言传身教,不厌其烦地演示了如何将剑光震荡涨缩,如何九转之后化作坚韧细长的剑丝,如何分化神念驾驭剑丝以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
包括玄机子母剑丸的特性,转转的轨迹,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如此这般,三日时间便有一晃而过,在钟神秀讲法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流逝了。
这三日来钟神秀不厌其烦地演示着其中种种关窍之处,深入浅出,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灌输进众人的脑海之中。
“嗡!”
一声玉馨震荡之声将众人从沉浸中唤醒,钟神秀这三日不眠不休的讲法至此便结束了。
即便是再驽钝的人,也已经掌握了如何凝炼剑丝,驭剑百步的关窍了!
“谢祭酒指点之恩!”
钟神秀坦然受下众人半师之礼:“这驭剑之术便是如此,尔等演练精熟之后,驾驭玄机子母剑丸自然不再话下!”
“钟道友高风亮节,某家替儿郎们谢过钟道友,日前多有得罪,还请钟道友宽宏大量,切莫见怪!”
紫脸校尉雄君拖着狗熊般粗壮的身躯挪到殿前,刷地一下行了一个大礼,水桶般的腰身硬生生折成了九十度。
不知情的诸多都尉,队正顿时一脸蒙圈:这是什么情况?
钟神秀看着奇迹般把自己的水桶腰折成九十度的雄校尉,一脸的戏谑:“我家长辈曾有教诲,说是祖师遗传下来的,雄校尉可知道是什么?”
“烦请钟道友不吝赐教!”
“我家长辈说了:远离那些让你宽宏大量之人,因为他们被五雷轰顶的时候,很容易误伤到你的。”钟神秀一字一顿,戏谑地说道。
紫脸校尉雄君闻言脸上阴晴不定,旋即咬牙说道:“钟道友若是不愿宽宏,我雄某认打认罚,绝无半句怨言!”
“哈哈哈,雄校尉说笑了,打你罚你,那是将主才有的资格。不过雄校尉若是真的心中有愧,不妨折算成材料给我,嗯,就按照将主许诺的基础上再加一倍如何?”
钟神秀婆娑着光洁的下巴,不怀好意地说道。
“这……这……”雄校尉闻言脸涨得跟猪肝一般,嘟哝了半天方才一咬牙说道:“老雄就算卖了这三百斤,也不值那么许多,能不能换个章程?”
“好啦,我的祭酒大人,雄校尉性情直爽,赤子童心,你就别逗弄他了!”云霄将主噗呲一笑,给雄校尉递了一个台阶下。
“三百多斤的孩子吗?”钟神秀眨巴眨巴眼,一脸正经地说道,眼里满是疑惑不解的神情。
“哈哈哈……”
“三百多斤的孩子,祭酒此言大妙!”
“以老雄这体格,这肤色,怕是黑熊精才能生出这种孩儿吧?”
“老叶你这话就不对了,黑孩儿也算孩儿嘛,怎么能歧视老雄呢?”
钟神秀一句俏皮话,殿内顿时哄堂大笑,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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