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愣愣的呆立在门外,听见宁嘉树沉稳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安叔,别难过了,当初的事情不是您个人造成的,而是那个时代所造成的,每一个人避免的都是受害者。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真的没有必要活在那个时代的阴影中。”
安庆葆喃喃道:“小五,嘉树,你不要怪安叔以前不同意你们的事情,的确是安叔怕啊,安叔以为你们不知道这件事,担心你一旦知道就会影响你们的感情,那时候安歌那丫头该怎么办呢,那丫头脾气倔,认死理,如果有那那么一天,安叔真的不敢想啊……”
“那现在您应该放心了,我的确是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不比我爸爸他们晚多少,说真话,那个时候我也挺恨你的,也让安歌受了很多伤害,而且这种伤害,我直到现在还在弥补……”宁嘉树的声音透出一种沉沉的忧伤,让安歌听话了心脏蓦然如撕裂一般疼痛。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她大概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年,安庆葆作为宁重远最信得过的亲信,替他保管着机密的书信,日记和手稿,但是这些书面材料最后落入到了宁重远的对手手里,成为打倒他的证据。
难怪小时候安庆葆对宁家人照顾得无微不至,难怪小时候安庆葆时常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宁嘉树发呆,难怪最后一次宁嘉树跟着他爸爸妈妈去农场的时候,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好像看着叛徒,鄙夷,轻蔑,厌恶与冷漠。
因为在那个时候,那个少年的宁嘉树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这样,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上辈子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打动他,也无法获得他真心相待。
安歌只觉得手脚冰凉,脚步虚浮,眼前的门框在旋转。
她的双腿仿佛灌满了铅,沉重得抬不起来。
里面的人又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
“哎,安歌,你不是进去拿茶杯的吗,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了?”身后苏荷疑惑的说。
安歌努力地稳住自己的脚步,虚弱地笑着说:“我听他们在谈事情,没好进去。”
苏荷说:“星期天还谈什么正事,你宁伯伯就是个工作狂,以宁嘉树你得多着一点,别让他也养成这个毛病。”
苏荷说着就推开了房门,宁嘉树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所以,安叔,我和安歌能够走到今日,并不容易,所以,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
袁阿姨摆好了一桌子的饭菜,请他们过去吃饭。
苏荷拉着安歌和吴耀华过去坐了。
宁重远吩咐袁阿姨:“把我柜子里那瓶茅台拿出来,今天要好好喝一顿。”
苏荷瞪了他一眼:“老宁,庆葆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宁重远拍了拍脑袋,“对了,我倒是忘了这个事了,那就算了,不喝了。”
安庆葆说:“要不然我陪您喝一小杯。”他多年压在心上的巨石终于搬开了,情绪上松懈下来。
苏荷不允许:“庆葆,你别开玩笑了,身体要紧,重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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