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文工团的演员们整装准备出发。
安歌和李菁等人拎着行李和道具箱,在海边等着船只。
灰蒙蒙的天空,灰蒙蒙的海面,几只海鸟在厚厚的云层中飞过,轻盈的翅膀偶尔在低空盘旋,叼着海鱼又振翅高飞。
风大,吹着礁石上军旗猎猎作响,安歌裹紧了身上的棉衣跺着脚,风吹着她的脸颊,冻得通红,她把双手笼在了棉衣的袖子里取暖。
“哎,安歌,怎么宁嘉树到现在还不来啊?”身边的李菁有点不耐烦的嘀咕着:“这风吹得冻死了人。”
安歌垂眸,眼神黯了黯,嘴里却说:“他又没说要来。”
他知道今天她们即将离开,可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见了踪影,演出看到一半就匆匆而去,她以为她又执行紧急任务,心里担心害怕,一宿没怎么睡,早上遇到一排长却说他们昨天晚上只是回去开会。
害得她早上起来眼皮浮肿,黑眼圈都快比得上大小熊猫。
人家却只是开了一个会。
她想着心中觉得气闷,可却说不出口。
李菁说:“不来?他不知道你今天走啊!”说着又摇了摇头:“这一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他不知道啊!”
安歌有一点落寞地说:“他知道又怎么样,他该去做的事情还是会做。”
不过才两天的相处,就算是如胶似漆,也不可能改变他一贯作风。
不是不能理解,也不是觉得他有错,只是心里还是不舒服,就像李菁说得,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她叹了口气,不想说话,马上还有一段艰难的路程要走,看这个天气,回去的时候也不会风平浪静。
她挽着李菁的胳膊:“算了,别去管他了,咱们得想想自己吧,马上又要上船了,这鬼天气别再遇到风暴了。”
李菁来的时候吐得够呛,听安歌提及,吓得一哆嗦:“是啊,我好担心啊,别回去的时候又得吐得翻江倒海,我可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咱们又不能不回去,又没有别的路可走,还不是只能坐船……”安歌说,她有些心烦意乱,目光看着远处的海平面。
“哎,这山花岛以后我可是不用再来了。”身旁一个女演员说:“虽然这边的战士们不错,宁连长也挺热情的,对咱们也是尽心尽力了,可是这里的交通太不发达了,坐船要坐这么久,想想我都害怕。”
她叫张燕,是声乐队的独唱演员,本来就不想来这里慰问演出,可是她预备党员下个月到期,能不能转正这次的慰问演出十分关键,所以硬着头皮来了。
安歌心知肚明,却也只是笑了一笑,未置可否。
那张燕又冲着安歌笑了笑:“安歌,这次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受到这么热情款待,都是沾了你的光。”
安歌听了,默不作声,李菁看了对方一眼:“你这话说得有些不对了,宁连长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就算这一次安歌不来,他也会热情接待的,毕竟人家战士们都”喜欢咱们的演出。”
张燕之前在社会上混过一些日子,年纪虽然不比安歌和李菁大多少,却是世故圆滑,听李菁这么维护宁嘉树,也不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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