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迷彩军服,从楼上晃晃悠悠地下来。
“你找我啊。”他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有事?”说话之间又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安歌仰面看着他。
江峰瘦了不少,面容清癯,眼眶凹陷,神色疲倦。
这是哪一个潇洒轻松,情商极高,应对自如地江峰吗?
怎么没一个月不见,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安歌心头一哽,看着江峰的目光变了,江峰瞥了她一眼,移开了眼神。
安歌舔了舔嘴唇:“峰哥……”
江峰垂下眼眸:“嗯?”
安歌说:“我听说了,你……”
江峰又平淡地嗯了一声,耸了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降一级嘛,本来就没升上去多长时间,降了我不在乎。”
安歌:……
她想说的不完全是这件事情。
迟疑了一会儿她问:“你和圆圆姐怎么样了?”
江峰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把大长腿歪了歪,调整了一个站姿,才说:“就那样吧,现在不在一起,不经常见面,还能怎么样啊。”
安歌凝神看着他:“只是因为不经常见面的缘故吗?”
江峰闻言一怔,蹙眉凝视着她:“你什么意思?”
安歌迎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会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什么意思啊,你那么心虚干嘛,我不过是顺口问问。”
江峰的表情松懈下来,一屁股在她的身旁椅子上坐了下来,从口袋了摸出了香烟,正准备往嘴里送:“听说你和宁嘉树和好了?”
安歌忍住了白他一眼的冲动,心想,我是来关心你的,怎么就变成了你探问我了。
她伸手一把揪下了江峰唇边的还没有点着的香烟,皱眉道:“你少抽一点,再抽下去,肺都黑了。”
江峰被她的突然袭击搞得一愣,皱眉道:“呦呵,你还管起我来了,你们家宁嘉树抽也抽烟,怎么不见你管他呢。”
安歌说:“他又不像你抽着没完没了,跟一个大烟囱似得。”
江峰嘴角抽了抽,荡漾出一丝笑容,被她抢去了香烟,只好无聊地从地上捡起了树叶,在手里把玩着,金灿灿的树叶在他的手指缝之间翻飞着。
过了半晌,安歌问道:“你和何玲姐……的舞蹈排练得怎么样了?”
转动的银杏树叶停了一停,江峰回眸看了她一眼。
安歌的眼眸清澈如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
江峰看了一眼,垂下了眼睫,淡然道:“就那样吧,去基地慰问演出的时候,何玲姐身体状况不好,没办法继续演出下去。”
安歌哦了一声,难怪都没有见到何玲。
江峰继续道:“何玲姐的家里,不希望她继续跳舞,矛盾也不小,在她慰问演出期间,她的女儿重感冒转成了肺炎住院,何玲姐从基地回来得知消息,心里非常难受和内疚……”
他顿了一顿,苦笑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