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李菁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那你还准备报考A电影学院了吗?我听说电影学院的专业考试都是主考官凭印象的,那个教授……”
她没说下去。
周婷婷哼了哼:“我就说吧,姓韩的没安什么好心,他故意让你去见那什么教授,又不说你好话……就是人家……”她话说了一半,发现不对,住了口,哼唧了两声不说了。
安歌顿了一顿说:“他也带韩晓雅去见的,不过印象更差。”
“韩晓雅?”周婷婷惊讶地说:“他真是想得出来,就韩晓雅那样还能去考电影学院?说出去把人大牙都笑掉了呢。”
安歌想,电影学院也没那么神圣吧,后来那些流量小花都不是号称毕业于戏剧学院,电影学院,还不是要表演没表演,要台词没台词嘛。
不过在眼下,电影学院,戏剧学院还是很想神圣,高不可攀的。
李菁蹙眉忧虑地说:“安歌,你明年真的要离开文工团吗?”
安歌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已是八月份了。
安歌翻了翻那墙上挂着日历,看着那鲜红的“八月一日,建军节”几个字,不由得心生感慨。
她重生已经整整一年了。
这一年间,好像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生活,事业,感情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今天文工团按照惯例要去八一礼堂进行慰问演出。
演员们忙忙碌碌,后台临时搭建的化妆间内,堆放着需要用的服装和道具。
“快点,快点……”谢玉红刚刚跳了一段独舞,从舞台上下来,进了化妆间就开始嚷嚷。
“快点给我换衣服,一会儿我要来不及了。”她一边说一边开始扒着身上的新疆舞蹈的连衣裙,领口小,她的头钻不出来,长头发缠绕在领口的拉链上,难解难分。
“哎呀,怎么搞的……”她的声音在衣服里闷声响起道,“这个什么烂衣服,演出前都不整理好,耽误了时间……”
其他的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发言,也没有用人去帮她解开。
陈秀娟和朱梅等几个人的群舞节目还早,正在一旁说话,听到谢玉红的抱怨,也就是冷眼看了看,并没有出手相帮的意思。
谢玉红被蒙着头,急得直跺脚,拉着衣服就要用力撕开。
“你慢一点,这样着急更没办法解开。”安歌收拾完桌上的衣服,过来按着谢玉红的肩膀:“你先坐下来”
谢玉红说:“还有一个节目就是我的了,我能不着急嘛。”
安歌用力地让她在椅子上坐稳了,打了一下她的手,“别乱动,我来解。”
说着就俯下身去,一点点去解开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头发打了结,安歌费力地解了半天没解开,她一狠心拽了几根头发,听得谢玉红“哎哟”了一声。
安歌顾不上她叫痛,用力一扯,头发和拉链分开了,谢玉红的头终于从衣服里钻了出来。
“哎哟妈啊,急死我了。“她长舒了一口气,眼睛看了看安歌,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朱梅,抿了抿嘴唇。
“快换衣吧。”安歌把为她下个舞蹈准备的衣服扔了给她。
谢玉红把那衣服抱在怀里,微微顿了顿,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