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安歌强撑着摇了摇头。
可是下一秒,她的胃里就是一阵翻腾,她站起来一把推开了身边的人,冲到到角落的垃圾桶前,蹲下又是一阵狂吐。
鼻涕眼泪全都下来了。
安歌一边吐一边听着自己那呕心历肺的声音,脸上火辣辣的,自己这副模样可是丢人丢到家了。
等到她吐了一阵子,才抬起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糊了一脸,刚想摸着口袋找纸巾,却见一只修长的手递给了一叠纸巾:“擦擦脸吧。像只花猫了。”
安歌不敢抬头看他,低声呐呐地说了声谢谢,就接过纸巾擦脸,等确认了自己的脸上鼻涕眼泪擦干净了,才抬脸。
宁嘉树正在看她,嘴角似笑非笑。
“受不了了?”他低低地笑问,同时又端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了她。
安歌没说话,接过茶杯喝了口水。
宁嘉树眯起眼睛,刚想说什么,这边江峰着急地过来,拉着宁嘉树:“这样子晕船怎么得了?要不然就给咱们吃晕船药吧?”
宁嘉树摇了摇头,“不行。”语气十分坚决。
“为什么啊?”江峰着急地指着安歌:“你看看都吐成啥样子了,我一个大男人昨天晚上吐了一夜都受不了,别说这两个丫头了。”
又压低了的声音:“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宁嘉树瞪了他一眼,低沉了语气,“谁说我不心疼。”
“那赶紧给药啊?”江峰着急道。
“给什么药,你以为晕船药能随便吃的吗?”宁嘉树一脸的不屑。“那种药吃了会上瘾,到时候停不下来怎么办?难道一直吃下去?”
“我操,晕船药也还会上瘾啊?晕船药不能吃,那怎么办?”江峰急了,那边贺圆圆也跑去扒着垃圾桶开始吐了,“难道就这样吐下去?”
宁嘉树说:“对,只能这样吐下去,吐了吃,吃了吐,慢慢就好了。”
“我操。这什么逻辑……”江峰骂了一句。贺圆圆已经开始吐了。他急忙跑到贺圆圆的身边,蹲在地上帮她捶着肩膀。
“第一次上船,晕船是正常现象,只要不脱水就没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吃药,如果吐了不吃,不仅会脱水,也会损伤胃黏膜。”宁嘉树看了安歌一眼,指了指刚才她坐在那里的桌子,命令道:“所以,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吐。”
安歌:“……”
……
果然就是如宁嘉树所说,安歌和贺圆圆两个人吃了吐,吐完了又吃,吐得昏天黑地,翻江倒海,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可怕的是,宁嘉树还经常让小战士隔了几个小时就来敲门,让她们起床,给她们送吃的,那小战士尽心尽责,直到看到她们两个把东西吃完了才走,要不然就一直呆在那里看着。
也不管那些面条,稀饭只能在他们的胃里呆上五分钟的时间。
安歌有时候气得简直想问候宁嘉树的祖宗八代,却没办法,只得任凭摆布,直到下午,她渐渐的发现,吃下去的东西不吐了,人也能够站直了,不用扶墙了。
这晕船的毛病竟然不治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