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欺骗自己的心,但你的灵魂没有被污浊,掩护我做卧底!”
芬姐的话语很坚定,直截了当。
很真挚,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成分,命令式的语气。
他记得很清楚,芬姐的声音婉转动听,宛如绕梁三日的妙音,久久的回荡在心神上。
那一刻,他宁愿迷醉其中、永远也不要苏醒。
不过,他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信奉现实,骨感而悲催的面对,至死方休。
“你不想活了也不要连累我,想作践自己可以换个门路……”
他怒了,最后的一块遮羞布被撕得粉碎。
曾今做过不少善事,但那是他用来弥补心灵伤疤,减少罪恶值的行为。
以此来警醒心神不要沉沦,沦为阴沟旮旯里的一只老鼠。
他总在心灵中幻想曙光的美好。
在面对芬姐正大光明的评语的时候,他觉得无比自卑。
酷似皓月与萤火虫比光,没有可比性。
他觉得自己不配,只想保住最后的一丝丝尊严,遮羞布,害怕自卑得憋屈死。
在那一刻他用所知的一切恶毒语言骂人,排斥芬姐去送死。
可想而知,老鼠是杂交种族,那不是正常人该呆的地方。
以芬姐超模的身段,精致的脸蛋,进入那种地方还能有好?
“为了证明你自己,为了证明我自己,你一定可以做到!”
芬姐的话一如既往地直接。
“在蟒蛇堆里求生存,你以为自己是一颗雄黄草?就算是雄黄草也会被压得粉碎,你知道不知道?!”
他听得抓了狂,不停的咆哮着。
芬姐听得如沐春风,他知道自己又被芬姐看透了,打心眼里想见光。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害了芬姐,当场发飙过招驱离芬姐。
采用正规招式对决,他被芬姐摔得七荤八素。
用上专业的杀招与下三滥的打法,他一只手打芬姐两个。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我唯一的机会,我们唯一的机会!”
芬姐坚持己见。
他觉得芬姐的语句很烦人,与芬姐的身段,长相不搭界。
那一刻他很愤怒,隐约间听出一丝弦外之音。
可是他不敢奢望什么,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也没有资格去高攀。
他记得自那一刻开始对峙,无话,无眠的对峙了一夜。
“叽叽喳喳”
朝阳冉升,紫气东来,鸟儿在枝头上欢唱,万物复苏。
芬姐沐浴朝阳的身影是那么的完美,身体外散发出一层正气光辉,精致的笑脸可以融化冰雪。
那时,他自惭形秽,不敢正视芬姐的脸颊,正式成为一名卧底。
披上曙光彩衣,只为亲人而奋战不休,他只想回家。
“芬姐,你知道吗?自己想见光,真的想见光……”
王良凝望着炽烈燃烧的楼阁呢喃自语。
“别苑内有一个蓄水池,姑姑一定会躲入蓄水池内,你救不救?”
苏兰玫凄楚的蹲在地上哭诉,玉兰裙颤抖着。
“救,为什么不救,不过得沾点亲,你答应嫁给我?”
王良侧转身瞅着凄哭的她说道。
他对柔弱的苏兰玫怎么看都别扭,看得心神如刀割。
“苏兰玫,你不要答应他,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黄良奋力荡开一刀,侧转头吼道。
“闭嘴,你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处身火海却视而不见,你还是人吗?”
苏兰玫回眸甩落两行泪珠娇吼着。
“苏兰玫你想悔婚让我送死、你做梦,前不久我才知道那只是我的养母,大不了我多烧点纸钱……”
黄良气急败坏的嘶吼着,双目赤红的瞪了那张瓜子脸一眼。
仇恨莫过于毁家灭门夺妻之恨,他受不了,王良却扬起一抹复仇的快感笑容。
“表里不一,怕死就直说……”
哈尔站在场中央鄙视,双手攥着手枪颤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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