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透亮,象是会说话一般。
“不知夫君唤妾身前来,所为何事?”女子盈盈一福,气度优雅,声音悦耳。若不是在这土匪的山寨里,会让人以为她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夫人。
“夫人,来了几位朋友,其中有一位女眷受了伤。劳烦夫人陪着让大夫诊治。”昌弘方的语气十分的温柔,俨然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
“是哪位女眷?”昌夫人扫了一眼聚贤堂里的人,这才发现在一群男人当中的若平,“这位姑娘请随我来吧。”
若平看了玉明希一眼,似在询问,玉明希微微点了点头,她这才随着昌夫人走了。
“姑娘的伤在何处?可要搀扶?”出了聚贤堂,昌夫人脚步微顿,问道。
“劳夫人费心了,我只是肩上被飞刀划了个口子,并无大碍。”若平说道。
昌夫人微微颦了眉:“肩上啊!寨子里面的大夫都是男人,怕是……不太方便。九月,去叫大夫过来瞧瞧,把药留下,我来给姑娘包扎。”
“有劳夫人了。”若平微微笑了笑。
被叫作九月的小丫鬟应了一声,去叫大夫。
若平跟着昌夫人绕到后面的一个单独的院子,进了一间偏房,九月也回来了,带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
将身上披着的外裳脱掉,昌夫人看到若平被染红的肩头吸了一口凉气:“仇先生快给这位姑娘瞧瞧,流了这么多的血。九月,去让厨房煮些补血的汤羹来。”
“不必那么麻烦了。”若平出言制止,昌夫人却是挥了挥手让九月快些去。
仇先生皱了皱眉:“姑娘,这伤在肩头,要把衣裳剪开才行。”
“剪吧。”若平虽算不得江湖人,但却也不似闺中女子那般扭捏,况且她自己也懂得一些医术,深知在大夫面前并无男女之分。大大方方地坐到椅子上将受伤的左肩扭转过来,便于仇先生查看。
昌夫人取了一把剪子来,轻声道:“还是我来吧。”
“那就劳烦夫人把伤口周围的衣裳都剪掉。”仇先生说道。
昌夫人点了点头,捻起若平肩膀上的布料,沿着被刀划开的口子小心地剪着。
肩头被剪了一个大洞,却丝毫没有碰到受伤的地方。若平抬头对她报以一个微笑:“多谢夫人。”
“可别总是那么客气。仇先生,你看这样可行?”昌夫人侧了身,将位置让给了仇先生。
“嗯,可以了。”仇先生先是用药棉将血迹清理干净,露出还在渗着血丝的伤口。
“姑娘这肩伤得可不轻,虽说已经上了金创药,还是得重新清理才行。”
“仇先生尽管动手吧,我挺得住。”若平知道所谓的重新清理是要把伤口周围的烂肉清除干净,否则很有可能会化脓。
“我先给姑娘煎些止痛的药去。”
“不必了,直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