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气傲立功心切,轻兵冒进,才导致手下三千骑兵回来不足两百,他胡长刀的内心中,也是很不好受的。
眼瞅着胡长刀就要被砍首示众,正好来到王越帐外的三边总监军汪直赶忙喊到:“刀下留人!”
听到汪直开口了,正准备行刑的刀斧手自然停止了继续砍头的动作。
汪直从行刑的刀斧手刀下救下胡长刀之后,便挑帘步入王越的中军大帐:“王老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哼!汪监军,这几天老夫都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当了逃兵呢!”
“王老头,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杂家劳心劳力的亲自前去威宁海给你打探消息,你竟然还不领情,那打探回来的情报我可就撕了啊!”
汪直说着,还真的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做势欲撕。王越见状,赶忙欺身上前抢了过去。
“你个老阉货,还真的胆敢毁坏我军情报。”
王越抢过汪直手里的“情报”之后,仔细的看了起来,脸色是越看越难看,最后无奈的将手中的情报放在案几之上轻声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一仗不好打啊!”
听到老伙计发出感慨后,汪直汪太监并没有接话,反而给仍在大帐外跪着的胡长刀求情道:“老王头,胡长刀那小子今天一口气杀到离威宁海不足二十里之处,可是收集到不少有用的情报,你不准备问问就砍了,是不是有一些不讲情理啊!”
“哼!他能收集到什么情报!人长的五大三粗的却一脑袋浆糊,不听老夫将令导致全军尽没,我砍他脑袋还是轻的。”
王越显然还对胡长刀轻兵冒进,导致一战葬送三千精骑而生气。不过对王越了解颇深的汪直,听到老伙计的话,便知道自己的提议老伙计是听进去了。
果然,在王越吐槽完之后,便下令将帐外准备砍头的胡长刀,再次提进了大帐之内。
“胡长刀,你好大喜功轻兵冒近,一战损失我军三千骑兵,你可知罪?!”
听到总制大人问罪,胡长刀连忙点头承认错误:“总制大人说的对,属下轻兵冒进,导致麾下尽没,实在是罪有应得。大人对属下的处罚,属下没有异议!”
嘿!
听到胡长刀一副认命的话语,汪直真想上去敲敲胡长刀的脑袋,看看他脑袋里是不是真的全都是浆糊。难道他就听不出来王越如此说话,其实是准备饶他一命吗?
汪直盯着跪在地上认罪的胡长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汪直扭头向坐在一旁的王越看去,只见王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笑容来,顿时知道一个老伙计在看自己笑话……
看到跪在地上的胡长刀一副榆木疙瘩的样子,汪直只好提点道:“胡游击,当你带兵遇到大队的鞑袒骑兵的时候,你还看到些什么?”
“还看到些什么?”
胡长刀不知道汪总监军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胡长刀总算是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汪直汪总监军是准备给自己脱罪。
想明白事情缘由的胡长刀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当他带着本部人马,冲上那个遇到鞑袒骑兵之时的小土坡时候的情形……
当胡长刀所部冲上小土坡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鞑袒骑兵,而是无群无尽的羊群以及牛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