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身材甚是高大的精硕老者,张延龄立马下拜:“属下宁夏镇参将张延龄拜见总制大人。”
“免礼!”
王越看着下手单膝见礼的张延龄不由的暗道滑头。本来王越作为三边总制兼领太子太保衔,张延龄作为属下见礼当双膝下跪,可是张延龄故意穿了一身甲胄,以甲胄在身为由行了单膝军礼。
听到上位的三边总制王越说道的免礼,张延龄立马就站了起来,一点也不愿意多跪。
王越看到张延龄起身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淡淡的问道:
“宁夏镇参将张延龄是吧?”
“正是属下!”
“老夫听说过你。”
张延龄听到三边总制王越竟然听说过自己,不禁脸上笑容微露。暗道:自己在平乐府平叛的事情没想到都已经传到王总制耳朵里了。
可是让张延龄没想到的是,还不等他搭话,却听到王越冷哼一声说道:“老夫听人说,去年冬月里,你一把火烧了京师内的一整条街,可有此事?”
“没,没错,却有此事。”
张延龄本来想要否认,但是一想,当初火烧平民巷的事情在京师内世人皆知。而且自己纵火是由于遭受到杀手追杀,自己何必否认引起总制不满呢,于是便承认了下来。
“哼,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国家,却纵火烧毁民居房,你可知罪?”
“耶?”
张延龄本来以为自己大方的承认己错,会得到总制大人“勇于认错”的表扬,结果却发现总制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张延龄不知道王越为什么特意针对他,不过张延龄也不惧王越的故意针对,抱拳答道:“当初属下正在被人追杀,力不能拒,只好放火以图逃生,好在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属下也对损害的居民进行了赔偿,并亲自督造了水泥样板房。并且属下的爵位也因此后失去,受到如此之大的惩罚属下认为已经足够了。因而属下认为属下如今已经没有罪过了!”
张延龄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甚显男儿本色。
听到张延龄的回答,原本对张延龄略带不满的的王越终于变的笑容满面,不由的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从总制府的后衙内走出一个人来,笑着对王越说道:“世昌兄,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张家小子与众不同吧?你可还满意。”
“满意,还算满意。汪贤弟向来知人善用,你推荐的人为兄甚为满意。”
张延龄看到从后衙走出来的人,不禁就是一愣,原来从后衙走出来的人正是曾执掌西厂多年的汪直汪太监。
张延龄看到汪直从后衙内走出来,不禁开口问道:“汪太监,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张参将,杂家对三边总镇拥有监军之职,如何不能在这里?”
听到汪直的的话后,张延龄突然想起来。自己在京师时曾想要寻汪太监,帮自己查询总是在幕后向自己下黑手的幕后之人的时候,就听宫内的太监说过,汪太监前往三边担任三边总监军。这也就难怪汪太监会出现在这里了。
汪直见张延龄一副傻愣愣的形象,不由的再次开口说道:“张参将,为何见了本监军不赶快过来见礼,小心本监军向陛下参奏,革了你的参军之职,让你当个扛旗背锅的小卒。”
看到汪直出现在此,本来张延龄还在为他乡遇故知而感到高兴,可是听到汪直的话后,不得不悻悻的再次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宁夏镇参将张延龄拜见监军大人!”
“嗯哪,免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