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苟带着汪家暗藏在象山上的私人武装来到贺县附近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
本来侯三苟准备加速行军,抢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进入贺县城。但是离贺县还有三里的时候,突然前方派出的探子来报,在贺县北城门外发现官军大营。
听到探子报来的消息后,领军的侯三苟和前去相召象山军前来的汪浩然全都被吓了一跳,忙把负责探路的侯三苟之子侯痦子相召过来。
侯三苟捋着自己下巴上的大胡子命令道:“痦子,你带人绕路前去贺县的北门外看看,看看那里是否真的有官军扎的大营?”
“好的爹,孩儿去去就来。”
身材消瘦侯痦子听到爹爹侯三苟的指令后,便带着熟悉地形的手下向贺县之北摸去。
张延龄的千户所大营内点燃的篝火和点亮的火把,如黑暗中的指路灯一般,很快就引来了侯痦子跟他手下的窥视。
一棵至少有五十年年轮的大树后边侯痦子跟手下各自探出一个头来:“痦子哥,官兵好像并不多啊?”
“不多个屁,老子两个手都数不过来。”
侯痦子作为侯三苟的亲生儿子,长年呆在象山之上,由于缺乏有效的教育,却是连数都数不清,现在都二十多了,最多还只能伸出双手来从一数到十。
手下认真的说道:“痦子哥,真的不多,比咱们山上的人少多了。”
“是吗?那你说说大概有多少人?我好回去给我爹报信。”
侯痦子也知道自己不识数,只能听手下给自己数出来,然后在报告给自己爹爹。
虽然张延龄大营内点燃不少篝火跟火把,但是毕竟还有不少已经瞌睡睡的千户所官兵躲在火光的阴影里开始睡觉,这导致象山来的探子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手下眯着眼睛数了好几遍躺在地上睡觉的官兵,才犹豫的说道:“痦子哥,实在是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数了一人,大概可能也许,有三五百官军吧。”
“到底是三百还是五百?”
侯痦子虽然不识数,但是做事还算认真,而且是象山中少有的没有夜盲症的青年,不然就算他是侯三苟的亲生儿子,也不可能负责探路侦察两项这么重要的军事任务。
手下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次数了一遍后说道:“五百!”
“好,咱们回去就告诉我爹又官兵五百,但没有帐蓬,还全在睡觉。”
侯痦子说完,跟手下两人全都消失在贺县北门之外的黑暗当中。
侯三苟跟汪浩然两个听到侯痦子的汇报后,不由的陷入沉思。虽然汪家已经占据了贺县的县城,但是贺县之外却有官兵驻扎,虽然官兵的人数并不多,但也是一只可以威胁到贺县的力量。究竟要不要按照原本计划的那样进入贺县当中去,侯三苟跟汪浩然两人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侯三苟认为应该按照即定计划,立马绕道南门进入贺县县城,以加强贺县的防守力量,静待官兵来攻。而作为汪大通儿子的汪浩然却认为,应该继续在城外隐藏下来,以图在官军大肆攻城的时候,从官军身后袭击,一举打败官军。
两人各执己见,一直争执不下,最好只好决定派人先行入城跟他们的二哥(父亲)联络,然后由已经拿下整个贺县的汪大通来定夺象山军的行动。
象山军负责探路的侯痦子再次被父亲侯三苟派了出去,作为侯痦子汪大通的亲侄子,象山军得少当家,没有人比侯痦子更适合前去贺县跟汪大通联系了。
侯痦子乘着夜色摸到贺县城的南城门下,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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