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千户带着一个手下走了出来,只见身穿银甲的千户走过来拱手行礼道:“卑职,平乐府御制千户所千户张延龄见过洪老大人。”
“哼!”
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的洪启功,看到银甲千户的动作,脸色更加不好起来。洪启功甩了衣袖,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张延龄就率先走进了千户所的营门。
张延龄看到洪知府的作派,也不满意的撇撇嘴,一个连府城外的乱民都解决不了的知府,也不知道得意什么?!
就这样,洪启功跟张延龄两人怀着各自的不满,走入了千户所的会客厅。
分宾主落坐,张延龄率先问道:“不知道洪知府老大人,来我千户所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老夫来此,就是听说御制千户所来了位新千户,老夫特意来拜访一下。”
洪启功虽然对张延龄深感不满,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没有失礼,张延龄听到洪知府的话,也不好恁回去,笑着说道:“老大人有礼了,其实是晚辈应该先去拜访老大人才是,晚辈刚刚接手千户所事情繁忙,本想着过几天前去拜访老大人的。”
“呵呵呵,”洪启功听到张延龄的话对他感官好了不少,笑问道:“不知这位千户大人何姓?”
“晚辈姓张。”
“哦,张千户,老朽有个不请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延龄听到这句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前世影视剧集里要是有这么一句,定然不是好事情。但张延龄看到洪知府还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等待回答,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洪老大人,有什么话请直说,晚辈但凡能帮上忙,一定不负所托。”
“能帮上,”洪启功现在看到张延龄对自己的态度,心里是满意极了,自己所要求的事情很简单,这个姓张的千户肯定能答应。
洪启功斟酌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道:“老夫听说,张千户今晨在府城的东门外,抓了一些无辜的山民,老夫请张千户就将他们放了吧。”
“无辜的山民?”
听到洪知府的话,张延龄有一点傻眼,自己抓的不全是散乱的山民吗?哪里来的无辜的山民?
张延龄诧异道:“老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晚辈抓的可全是叛乱的壮、瑶乱民。”
“哎——,要不是靖江王乱收赋税,壮、瑶之民怎么可能叛乱,有道是:苛政猛于虎也!张千户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放他们一马吧!”
“这——”听到洪知府的话张延龄反驳道:“虽然是因靖江王乱收赋税所引起的的,可是壮、瑶山民毕竟围了府城半月之久,已有作乱之实,晚辈抓捕他们也是分内之事……”
“张千户,不教而诛不是君子所为,是老夫没能尽到教化地方的责任。你还是把他们都交给老夫吧,老夫请了上好的夫子,给他们讲解三纲五常礼仪廉耻……”
听到洪知府的话,张延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迂”的知府,简直就是,就是个老糊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