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这边,陈少楠自昨日偷偷溜出府去,前往何松家中拜访,这一日一直都是坐立难安,时不时的就派人前去门口张望。
陈少楠放了太多的希望在何松身上,殊不知他与何松不过是几年的同窗之谊,何况何松这个人一向是两面三刀的。
之前依附于四王爷,为四王爷手下幕僚,而后面随着四王爷渐渐败落,何松转过头投靠了二王爷,还在关键的时候反咬一口,这样的人完全没有什么可信度。
而陈少楠不过是走投无路,只得寄希望于何松这个平日里算是与他有几分交情的人身上,希望能够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陈少楠不同寻常的样子,陈家下人们一个个的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何家这边,何松从户部回到家中,依旧未见自己妻子回来,整个人也是焦急的走来走去,心中多少有几分担心。
所谓廋死的骆驼比马大,颍阳陆氏虽然已经落败,但是终究不是他这般寒门出身之人能够抗衡的,何况这还牵扯到平国公府苏家。
苏家也是名门望族,正是因为他娶了苏家庶出房中的庶女,方才能够在旧主落败之后攀上新主······
“老爷,老夫人有请······”何松正在焦急的等待,这个时候,一个长相清秀的丫鬟进来向他禀报。
丫鬟本来精心打扮一番,想借此机会勾搭上何松这个一家之主,可是何松心中有事情,根本就没拿正眼看着丫鬟。
再者,何松也知道自己寒门出身的,现在暂时还需要借助妻子娘家的势力在这临安城站稳脚跟,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弄出来才好。
一则如今自己与妻子不过是成亲半年时间,还不到他纳妾收通房的时候,二则妻子虽然容貌不出色,但是通身的气派却是让他抬不起头来。
何松点了点头,径直走了出去,朝着他母亲的住处走去,丫鬟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心,但却无可奈何,只得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不甘心,跟在何松身后!
何松自是不知道丫鬟此时心中的想法,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妻子回娘家的事情,满脑子想的都是妻子从娘家拿回来银子的场景。
“表哥······”在母亲的屋子外面,何松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住了,顺着声音望过去,入目的是一个长相娇媚的少女。
少女名叫姜媚,与何松乃是表兄妹,为何松母亲妹妹的女儿,自小两人就走的比较近。
姜媚自小便仰慕何松这个表哥,认定非何松不嫁,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待何松高中便会娶她过门,然而事与愿违。
何松中了进士之后,在人的牵线搭桥之下,与平国公府苏家二房的庶女苏锦月订了亲事。
姜媚痴痴的在家苦等,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何松归来娶她,自然坐不住了,好不容易到了临安城,却得知自己表哥已经与高门大户的庶女定了亲事,姜媚越发的不甘心,在何母面前一味的装可怜,这才得意留下来。
姜媚是个有几分姿色,也有手段的,知道有苏锦月这个正室在的时候,她并不能勾搭上何松,故而一直隐忍着,讨好何母以及何松的妹妹。
今日姜媚得知苏锦月回了娘家,故而特意的跑到何母跟前哭诉一番,何母一时心软,加上不喜苏锦月大户人家的做派,也就同意帮忙牵线搭桥。
“姜家表妹!”何松淡淡的开口,语气之中不带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
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喜欢过姜媚这个表妹,一是姜媚家庭寒酸,对他没有帮助,二是在他看来,姜媚出身农家,终究上不得台面。
此时他心里面又有事情,自然就没有注意到姜媚眼中的爱意,打了声招呼之后,径直的就进了何母的屋子。
何家的院子并不大,不过是三进的小院,这还是何松中了进士之后,何母变卖了家产田地,又借了许多银钱买的。
苏锦月嫁过来之前,何家只有三个下人,一个是门房,一个是厨房的厨娘,另外一个就是跟在何松身边伺候的小厮,苏锦月带着苏家给的嫁妆和陪房下人过门之后,这何家方才有了几分热闹。
“母亲,唤儿子前来所为何事?”何松进了何母的屋子,看向正襟危坐的母亲,眉头皱了皱,微笑着开口。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从前他觉得自己母亲没什么,而随着苏锦月进门,时间一久,他便发现自己母亲和小妹有多上不得台面,行为举止简直就是粗俗不堪。
久而久之的,何松也不怎么到母亲的屋子里来,只是必要的时候过来一两趟,做做样子给下人们看。
“儿啊,听说你媳妇今日回娘家去了!怎么也没人来通知为娘一声,这哪里是做媳妇的样子······”何母故作镇定的开口,然而话说到了后面就露了馅。
再怎么装模作样,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母本就是粗俗不堪的乡下妇人,不过是儿子中了进士,入朝做了官,她才能享享清福,这说两句话就露陷了。
何松眉头皱了皱,却并未开口,他知道这当中定是有人挑拨离间,而且他娘此刻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
“月娘今日走得急,儿子就没让她禀报母亲······”何松始终在户部做事做了一年多时间,此时该怎么说话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如今能够不再为家里生活开支费心,甚至偶尔出去应酬也不用担心太过寒酸,这一切都是妻子所给的,这该说的好话还是要说的。
“姨母,表嫂不是故意不向你禀报的。”何母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训斥何松连个女人都管不住,结果却被跟着进来的姜媚开口阻止了!
而姜媚这话说的很有意思,若是苏锦月在场,定然会听出来这是挑拨离间。
何松一心扑在仕途上,自然不会注意姜媚话中有话,何母又是个大字不识的村妇,自然不明白姜媚话里的意思。
姜媚挑拨离间不成,只能暗自生闷气,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握着手帕,手帕都被她捏变形了······
“堂姐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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