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出殡扶灵

    苏锦言姐妹二人到了苏锦初的屋子，苏锦初拉出苏锦言的左手，看到的便是苏锦言的左手的血迹，苏锦言的手心处已经没有流血了，但是看上去依旧十分的恐怖，指甲嵌入掌心，此时她掌心的肉外翻着，苏锦初满满的都是心疼。

    苏锦初很心疼苏锦言将自己的手心掐成这样子，她的心里面很痛，她其实很想询问妹妹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是没有开口，只能含着眼泪为苏锦言处理伤口，苏锦初虽然是五房嫡女，苏家七姑娘，但她却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曾经苏锦初跟着五房的一个婆子学会了包扎的手法，此时苏锦初做起来得心应手的，并没有显得慌乱。

    今日这事情，苏锦初姐妹二人的意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即便是身边亲近的贴身丫鬟，也是不行的，所以两人这才指使开伺候的婢女，自己处理伤口，苏锦初房里自备了金疮药，苏锦言虽然想说她有更好的药，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解释来源，所以也就任由大姐苏锦初给自己上药了。

    苏锦初一边上药，一边还不忘念叨着，让苏锦言无论怎么说，都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天大的事情总会解决的，没必要自残，伤害自己的身体，不值得。

    苏锦初这番话惊醒了苏锦言，是啊，天大的事情总会解决的，自己这般又是为什么呢，一切慢慢来就是了，自己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玩，前世那些害过自己的，害过母亲，大姐小妹的，一个都不会放过，有的时候，死了比活着好，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因为今日是她们父亲苏明华的出殡日子，眼下距离出殡的时间也不早了，姐妹二人随便整理了一下，便再次回到灵堂之上，在回到她们之前的位置上的时候，苏锦言看到了地上的那被擦掉的血迹，虽然血迹已经被苏锦湘擦过了，但是地上还有迹象，苏锦言眼睛灵敏，自然看到了。

    苏锦言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继而什么都没有说的，继续跪在灵堂前，她们姐妹离开不过一小会儿，之前她看到的那位刘家夫人已经走了······

    之后苏锦言眼观鼻，鼻观心的会在灵堂前面，没有人知道她心中想的什么，而整个过程之中，从头到尾，和苏锦初定下亲事的陈家则是连个下人都没有来，何况是和苏锦初定亲的陈家长房五少爷，“岳父”过世，作为未来女婿的，既然连面都不露一下。

    苏锦言心中得意，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到时候苏家上门退了陈家这门亲事，而苏锦初则是脸色不好，纵使她已经打算和陈家退亲了，可是这一日没有退亲，她们就是还有婚约在身的，陈家怎么能如此欺人太甚呢，看来小妹说的对，陈家的确不是真心的想和自己结亲的，不过是看中父亲当初的官职。

    苏锦初姐妹二人各怀心思，谢氏自然也发现了从头到尾陈家根本没有来人，这哪里还是已经为家中儿女定下亲事的姻亲，这分明就是连寻常往来的都不如，寻常往来的，一些官家，都要么是亲自来吊唁，要么是派了府上的管事前来，陈家倒好，从头到尾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当初这门和陈家的亲事，是苏家九少夫人刘氏从中撮合的，刘氏将那陈家五少爷夸奖的面面俱到，自己见过之后也觉得挺好的，可如今既然弄出来这么一出，谢氏此时是连九房少夫人刘氏也怨上了，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陈家显然就是瞧着眼下苏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落井下石·······

    谢氏忍着心里面的不舒服，继而招呼着下人送苏明华的灵柩出殡，五房因为只有三个嫡女，男丁只有三个庶子，今日当场的又只有两个庶子，谢氏对于扶灵之人一直犹豫不决的，她倒是愿意让自己女儿去扶灵，或者自己扶灵，可是大顺朝没有这样的规矩。

    自古以来扶灵的都是男子，从来没有女人扶灵的，谢氏只能在苏景业和苏景凡两人之中选择一个，苏景凡倒是和自己关系比较亲近一些，他的生母是自己的丫鬟出身，可是早上的哪一出，让谢氏心中不喜，此时自然不想让苏景凡来扶灵，何况苏景凡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这扶灵可是大事一件，恐怕不妥。

    除了苏景凡之外，便只剩下苏景业这个庶子了，对于今日因为生病没能来到的苏景昌，谢氏是万分不喜的，而谢氏对于苏景业扶灵，还在犹豫，但是二女儿苏锦言在她耳边的一句话，让她决定就让苏景业来扶灵·······

    苏景业看着这个嫡出的三姐姐，心中很是疑惑，之前母亲明明在自己和三弟身上犹豫不决的，三姐姐说了一句话之后，既然让母亲点名让自己扶灵了，到底三姐姐和母亲说了什么，母亲在让自己扶灵之后，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苏景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此时根本容不得他多想，此时他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扶灵，于是苏景业压下心中的疑惑，专心的扶灵······

    对于苏景业扶灵，苏景凡的生母刘姨娘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却被谢氏一句话噎的死死的，苏景凡是庶子，而且年纪小早上还赖床，这可不适合扶灵，谢氏这句话是顺着早上刘姨娘母子来迟说的，刘姨娘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时万分懊悔，同时对苏景业也是恨之入骨。

    苏景业少年老成，虽然只有七岁的年纪，但是看上去却是像个小大人一样，该有的礼节该做的，一丝不苟的，谢氏在一旁看着，十分的欣慰，同时也明白了为何二女儿会选这个庶子，若是是自己的儿子那就好了！

    谢氏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五房的每一个庶子都叫自己一声母亲，自己是他们的嫡母，这一点不会改变，苏景业这个庶子小小年纪便如此沉着淡定，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可惜是个庶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