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只怕已经瘫倒在地,风度尽失。
白凯嘿嘿笑着,踏步走进了黄家,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坐下,道:“既然我来了,那就坐下来慢慢聊吧。”
秋怡陡然见丈夫失态,投去询问的眼神,却发现黄天已经失神,兀自念叨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黄主任,我是人不是鬼,你放心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白凯拿起茶几上水果边吃边说,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秋怡还不知其中深意,出声询问:“什么人啊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主任,你不给你老婆讲讲,你跟你儿子干的好事吗?既然我没死,你觉得隐瞒真相还有必要吗?”白凯满嘴食物,嘟囔着说个不停。
黄天面色惨白,喟然长叹:“这真是,天要亡我!”
呸!
白凯吐出嘴里枣核,霍然起身道:“放你娘的屁,你儿子品行不端,你还助纣为虐,现在遭报应了却怨天尤人,你是傻逼吗?”
黄天作为学院中层骨干,平日里备受师生尊重,哪有人敢如此粗鄙辱骂,不由得心血翻涌,愤愤难平却又无言以对。
“你们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秋怡眉头倒竖,竟有些不怒自威。
白凯冷笑两声,淡淡道:“既然黄主任不说,那我就说说吧。一周前的晚上,黄骅在阳湖边强暴院花青雨被我撞破。他先是以利益许诺,说是黄主任能让我保研,让我保守秘密。却趁我转身之时将我推进阳湖溺死。至于事后将我的死因改成失足,想必黄主任没少费心思吧。”
“你没有证据,口说无凭!”黄天突然咆哮起来。
白凯将手里的半个苹果砸在他脸上,道:“傻逼,老子都死而复生了,这就是最好证据。你觉得警方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这么好的新闻,你以为媒体会放过吗。只要我开口指正,你们父子两无路可逃。”
砰!
黄天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内心防线彻底被击垮,瘫坐在地。表情激烈的变化着,就连肌肉都开始抽搐起来。
“怎么是这样,你不是失足落水的吗?!”秋怡也被真相给震惊到了,看她的反应不似作伪。
白凯微微一叹,对秋怡道:“既然这件事你不知情,那就不要搅和进来的好,权当不知道吧。”
“难怪小骅最近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秋怡失神的想了想,很快回过神来,凝视着白凯:“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处理?”
“公事公办,依法处理。自己犯的恶果就得自己吞下去,赶紧让你儿子回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免得让我多事。”白凯吃着红枣说道。
秋怡颇觉诧异:“你作为受害者,难道不要求赔偿吗?”
“你当我趁火打劫吗?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是你儿子活命的最后机会。三天之内他没去自首,我必取他狗命。”
白凯噗的一下,将枣核对着墙吐去,瞬间墙上便出现一个洞眼,足以将人的小指插入。秋怡见到如此神技,震惊樱唇大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凯扔下这两人,扬长而去,到了门口时还不忘举起手中提的袋子:“这枣不错,我拿走了。反正你们也没胃口,我就帮你们吃掉好了。”
在目光呆滞的黄天和秋怡目送之下,白凯潇洒离开。
秋怡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身体一阵无力,神色疲惫,瞬间就显露出老态,知性清雅之气荡然无存,她沉默良久,才声音嘶哑的道:“自首吧。”
黄天早已躺在地上,呆呆的凝视着天花板,依旧在念叨着那句不可能……
白凯的那番话和行为举止,彻底的击垮了这对高知夫妻的心理,让他们无力反抗。杀人诛心,于无形中击垮一个人的斗志、信心,远比肉身摧残来得更犀利、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