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取笑刘槐,真要见了血,比谁都怂。
现在已经轮到自己的头上,不是比谁都怂的问题,而是比谁跑的都快的问题。
可惜,现在能跑吗?即便能跑,能不能逃脱又是问题,因为自己跟身后的白衣女孩毕竟是两个物种。
“怎么,害怕了?”依然是那如幽灵般的甜蜜声音。
孔哲在琢磨着如何冲出这间倒霉的画室,心绪走了神,回答有些迟钝,“你到底是……”
声音里有些许的颤抖。孔哲有点恨自己不争气了,堂堂一色男,气势竟怂成一条小豆虫,此刻突然很怀念那位被他抚摸过的女模。
女孩突然扬起眉头,满面桃花的笑起来,虽然那笑容很是妩媚动人。但孔哲觉得一股强劲的寒流朝他无情地袭来。
女孩没有在意孔哲的表情,兀自在不足三十平米的画室中央来回跺着步子,那样子极悠闲,也极有威胁。
“我是音乐系的研究生,九月份就入学了,音乐跟美术都属于艺术范畴,不过我最先喜欢的是画画,后来查出有色盲,不得不改成声乐,花腔女高音,知道我的人都说是空灵之音。”女孩又朝孔哲笑笑,这次孔哲感觉好点了。
女孩仿佛觉得自夸是一种很令人尴尬的事情,便深深叹了一口气,朝门口走去。
女孩的举动令孔哲心脏狂跳不知,她终于要走了。
孔哲也朝门口跟来,一旦那女孩开门出去,他便立刻将门死死的关上,不带半点犹豫的。
可是女孩走到门口便转回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整个身体依靠在那扇木门上。
“你不走?我的画赶工期,要不……”孔哲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成功几何没抱希望,只是问问,万一她就走了呢?
也许女孩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她低垂下头,像极了一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小女孩,一句话也不说。
一切都是假的,宁可相信男人的嘴,也不相信你这条鬼。
刚刚你那样子已经暴露了你的恶根。自己还装作伪君子,早知道你那副嘴脸,你一进门就把你给奸了,让你尝尝秘制大肉肠的厉害。不过都上研一了,估计肯定是被骑过了。
一想到那女孩已是二手的了,便索然无味。
女孩突然抬起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孔哲以为,她是决定放弃祸害这位渣男、色男。
想多了,她离开那扇被她锁住的木门,朝他走来。
孔哲向后倒了一步,便不再后退。屈服鬼魅是死,奋起反抗万一赢了呢?
她毕竟身材瘦弱,首先胸就很干瘪,两腿间也不丰腴,姑娘你该增肥了,品尝你骨感的滋味很不爽。
白衣女孩似乎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已经到了孔哲的跟前。孔哲浑身不自在起来,手伸进口袋,摸了半天,才想起黄鹤楼的烟盒已经被他攥成纸柱丢进了垃圾桶里,是刚才连同自己对瞿航的愤怒一起丢进去的。
孔哲看看刚才落了一地的烟头,弯腰捡起那半支烟,还好,打火机仍在口袋里,不争气的手点了好几次才刚将烟点着。
孔哲深吸一口,烟头的红点瞬间亮起来,那一缕蓝烟化成的仙子没有跟往日一样缓缓升天,而是被白衣女孩的一口气给扼杀了,仙子那幽怨哀愁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孔哲的心,他的心在泣血。
白衣女孩将手搭在孔哲的肩头,脸却俯视下来。
孔哲向脚下看看,原来女孩的双脚离开了地板有五十厘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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