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凑。
她再退,它再往前凑,她试探性的往鬼蛇的方向挪了一步,它也退了一步。
崔薇无语了,什么情况?这个鬼蛇怎么看着这么诡异呢?这究竟是要吃了她,还是想要放过她?
难以理解。
崔薇也不理他,转身就走,鬼蛇不远不近的跟着,像是一个忠诚的护卫。
“你到底想怎么样?”
崔薇觉得,她和这个鬼蛇不是不能交流,相反,她可以好好的和他交流一下。
鬼蛇一下站起了身子,半个身体都起来了,几乎腾到了云里。
崔薇惊诧的张大了嘴巴,难道他只是为了给她展示一下自己姣好的身姿?
没这么奇葩吧!
崔薇无言,转身就走。
鬼蛇的脑袋一下又凑到了她面前。
崔薇吓了一跳,居然真的跳了起来。
嗖,鬼蛇又缩了回去,虽然这鬼蛇体型大,粗的就跟一棵百年巨树一样,但是不得不说,它的身姿真是太灵活了,跟普通的蛇也没什么区别。
崔薇不再理会他,转身就往沼泽外行去。
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呗,她也不在乎,只要不吃她,什么都好说。
刚刚走到黑沼泽边缘,鬼蛇嗖的一声就跑到了她面前,巨大的身躯盘成一座连绵的小山,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让我走?”
巨大的蛇头上下晃动了一下,好像在点头。
这东西还挺有灵性的,崔薇抿了抿唇,这是什么意思,不让她走?难道要把她困在这里!
她可不要一辈子呆在这黑沼泽里,虫子太多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走?”崔薇问。
可惜这蛇不会说话,大脑袋伸到崔薇面前,那如同灯笼一般的大眼睛将她瞪着,那眼睛的半径比崔薇的身高都长,别提多可怕了。
崔薇怂了:“好吧,我不走了。”
蛇脑袋缩了回去。
迟疑了片刻,崔薇问:“你想让我做什么?或者你想要什么?难道我身上有你要的东西?”
只要不是陆央给的,他想要什么,崔薇都给他。
鬼蛇不说话,冷漠的盯着他。
“我身上没你要的东西,你何必这样对我?”崔薇十分无语,蛇的脾气果真很难琢磨。
崔薇一屁股坐在树下,既然跑不掉也打不过,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到了时间,她就会被传送出去,离开秘境,到时候山高路远,这辈子再也不见。
这般想着,崔薇越发的心安理得了。
就是太可惜了,她不能出去采草药,也不能弄到什么宝物。
据说这秘境可是西沉界最富有的一个秘境,随便拿出来几样宝物都能卖个大价钱,可惜了那些灵石,哦,还有灵脉,也不晓得这里的灵脉能产出多少灵石,就这样丢了,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啊,我的灵草、灵石都没了。”崔薇痛心疾首的说。
鬼蛇忽然动了动,大脑袋一下伸了过来。
崔薇尚未反应过来,腰间一紧腾空而起,一下升到了半空,比树顶还高。
崔薇尖叫一声,吓得抱紧了面前的大柱子,等等,这柱子怎么有一股腥臭的味道,不对,这不是柱子,这是蛇牙。
崔薇惊慌失措的松了手,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居然是被蛇叼在了嘴里。
它居然叼着她!
她能不能选择晕过去。
晕过去之前,崔薇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没感觉到疼痛,除了腰间有点压力之外,一点疼痛都没感觉到,她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那个巨大的蛇唇,上面满是鳞片,泛着冷光。
有点可怖。
崔薇回了头,只当没看到。
既来之,则安之,他没咬死她,就不是为了吃她。
崔薇不断的自我安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一转移不要紧,却见面前的景色竟与之前丝毫不同,这里的风景依旧有黑色,却也不是纯黑,其间还夹杂着很多翠色,翠色之中,又满是各种颜色的花草,崔薇垂眸去看,依稀可辩很多灵草灵药。
崔薇心中一动,难道它叼着她是为了带她来找草药?
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鬼蛇不是吃人的吗?
难道是嫌弃她太瘦了,要把她养胖了再吃?
崔薇瞬间觉得不好了。
又走了一段时间,面前越发开阔,隐约可以看到一处山峰,山峰满是晶亮的颜色,是一座雪山。
鬼蛇脑袋晃了晃,随即下落,将崔薇放在了山峰上。
这里已经没有了沼泽,全都是实地,也没有了黑土,全都是冰雪,到处都是冰雪。
冷风簌簌,差点把崔薇吹成了冰块。
“阿嚏。”崔薇打了一个喷嚏,心说,难道这蛇喜欢吃凉的?想要把她冻成冰块再吃?
这也太阴险了吧。
正想着的时候,崔薇眼前一亮,在雪地里居然盛开着一朵花。
崔薇走过去细细的感受了一下,有很强烈的灵气波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山雪莲?咳,不对,是雪玲花。
雪玲花生长在雪中,集天地之灵气,汇日月之精华,可解百毒,治百病,据说还能让人突破瓶颈!
现在西沉界的雪峰上已经很少生长这种雪玲花了,能得一朵那都是天价。
崔薇惊喜之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花挖了出来,这一刻,她十分庆幸自己带了这种有冰块的玉盒,只有这种玉盒才能更好的保存雪玲花。
“谢谢你。”崔薇拿着玉盒笑着说。
蛇头晃了晃,那双灯笼大的眼睛居然有一种要合上的错觉,崔薇这才想起来,天气太冷,蛇是要冬眠的。
鬼蛇应该很不喜欢这里吧,居然还会带她过来。
怎么办,她居然有点感动了。
崔薇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摸鬼蛇,出乎预料的,它的鳞片很光滑,很凉爽,如同夏日里的冰块一般让人舒服,竟一点厌恶的感觉都没有。
“我们走吧。”
潜意识里,崔薇觉得他会听自己的。
果真,鬼蛇叼住崔薇,缓缓的离开了雪山。
极目远眺,那漆黑的树林也一点点明朗起来,再也没了厌恶的感觉。
崔薇自是过得惬意,有人却十分的忧心。
“她不见了。”金末年在地上走来走去,不,确切的说是飘来飘去。
“师兄?”司徒名不解的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