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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微亮,东方正泛起鱼肚白。
后山之上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
两个身影,一高一矮,正在对阵,虽然高的有点别扭,但是却尽量的在配合矮的。
“跟你打也太麻烦了。”流霜后退两步躲开她的短剑:“真是辛苦了龙柒晚。”
“你什么意思呀?我很差?”臭流霜怎么这样,他究竟哪头的。
崔薇无言了,停了手瞪着他。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流霜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我的意思是你实在是太矮了。”
“……”
“要是换做平时,真要和你这样的对阵,你连我一根小手指都比不过,但是现在,与你对阵,既不能伤害你,还要防着腿被你暗戳戳的暗害,真的很麻烦。”
“……”什么叫暗害,会不会说话。
“崔薇,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实话实说。”
“谢谢你的实话实说。”
“我就是实在。”
“你实在,不如多跟我比划两下。”
“行行行。”
两人继续打。
“你以为你这么拼命练习就能打赢我?痴心妄想!”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女子冷冷扬起唇角,快步走了出来:“师妹这么努力呀,不知道练的怎么样了。”
两人停了手,流霜拄着剑,歪头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来练习呀,这里也不是你们的吧,没规定我不能来吧。”她扬起脑袋,用下巴看着崔薇。
刚刚说你的是流霜,你看她干什么,崔薇无语,挽了个剑花,甩了甩短剑:“你要跟我比比?”
“不自量力!”龙柒晚身形一飘忽的出手。
“喂,我还没喊开始呢!”流霜无语了,这女人的脾气怎么这么爆,说打就开打!
“敌人会等你喊开始吗?”龙柒晚如同花蝴蝶一般上下翻飞,间歇不忘了怼一句。
叮叮叮,叮叮叮——
长剑相撞,闪过N多花火,龙柒晚暗暗心惊,这丫头不会真的是个武学奇才吧,昨天能躲开她的剑招,今天居然能回击。
啪——
“一!”
一个走神,小腿上就被人拍了一下,龙柒晚腿上一疼,脚步一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她挽起裤腿一瞧,腿上多了一道紫痕。
崔薇用的是巧劲,以剑身柔韧的力量弯折反弹过去,虽然她本身力气小,可这剑顺势晃过去,那也是不弱的力量,不重伤,也得发紫。
“崔薇,你……”
“承让了!”崔薇很谦逊的一拱手。
“你找死!”龙柒晚心里慌了,已经顾不得什么剑法不剑法,长剑一横,顺势刺了过去。
崔薇身形一矮,嗖的从她的腿边划了过去,反手又是一下:“二!”
“呀!”龙柒晚大喊一声,捂着自己那翘挺的小屁屁瞪着崔薇:“你敢打我……打我……”
打了半天,也没打出来,居然打她屁股,这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可怎么说!
崔薇挽着短剑,站定:“还你而已。”
“你……”龙柒晚捂着屁股,手底下疼痛异常,只要一碰就钻心的疼,她怒火中烧,暗暗运起灵气,流转之间,悉数注入长剑,一扬长剑冲了上来,这次,她绝对不放过崔薇。
崔薇对她摆了摆手,大步一迈,迈出了太极图的范围。
“崔薇出界,比试结束!”
流霜大喊一声,眼疾手快拽开崔薇,挡在她面前顺利拦下长剑:“比试已经结束,你还要怎样?”
问她怎样?受伤的是她,被打的是她,她还能怎么样!
崔薇跳出去了,她就连还手都不能还了是吗!
龙柒晚手微微颤抖,真恨不能给流霜也来一剑,可她心里清楚,自己和流霜差的太多,自己动手,不止伤不了他,流霜还会找到机会趁机对自己出手,虽然他不会杀自己,却不见得他会轻易放过自己。
重伤,她也是承受不起,而且这里距离龙家的地盘很有一段距离,没有老祖在身边,没有人护着,她就算有再多的本事那也使不出来。
龙柒晚收回长剑,恶狠狠的道:“崔薇,你给我等着,我们明天再试。”
说罢,收起长剑,一瘸一拐的走了。
“小崔薇,你也太阴险了,这法子都想的出来。”流霜转身就笑嘻嘻的说。
阴险?这也是夸人?
崔薇目送龙柒晚远去,恍惚觉得她的背影阴恻恻的,那脑袋顶上仿佛盘旋着无数的怨气,就跟顶着一块乌云似的,好像要化作厉鬼把人吞噬了一样。
“我不这样做,她恐怕会杀了我。”
流霜撇撇嘴:“放心,有我呢,她不敢对你怎么样。”
“嗯。”崔薇点点头:“我要去做饭了,等会吃过饭,还得学阵法呢。”
“好,我帮你做。”流霜高高兴兴的带着崔薇去厨房:“话说回来,你刚刚那一下也太狠了,她恐怕得肿了吧。”
“她打我的时候,也没有手下留情啊。”崔薇摊了摊手:“她刚刚很明显就是想要来欺负我的,我只是还手而已。”
“对对,理亏也是她理亏。”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龙柒晚走回房间,先往腿上上了药,再对着镜子给小屁屁上药,一脱衣服,便是触目惊心。
那雪白的小屁股上斜着一道红印,已然发紫,她一坐下就钻心的疼,疼的她差点痉挛,从小到大,她身上就没留下过伤痕,纵然练剑也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这崔薇居然敢打她的屁股,还打成这样,真是气死她了!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愤怒,越想越不甘心,关键是这位置羞的慌。
她可是龙潜的入室弟子,从来只有被宠的份,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打过,这次不止栽了,还栽在一个孩子手里,简直是奇耻大辱。
尤其是崔薇最后离开的时候那样子,很明显就是在挑衅她,仗着在她的地盘,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她就能这样吗?
龙柒晚捂着疼痛的胸口,硬生生咽下一口闷气。
“你给我等着,崔薇,我迟早让你付出代价!”
咣,一声巨响,桌子瞬间化作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