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宁绾摸摸宝官的毛,看着阮负说,“有一件事,或许要与子输说清楚了。”
“得,别说了。”阮负摆手,示意宁绾不用再说了,他说,“还没看见允王爷我便知道这亲事成不了,看了允王爷之后,更是知道这门亲事成不了。阿绾绾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们都是聪明人,自然是哪个办法好,就用哪个办法……好了好了。我实话说吧,我试了,我是真的打不过允王爷,也没有把握能算计得过允王爷,所以,为了小命着想,我还是不要和允王爷争了。就算你不先开口,我也要说的。亲事就作罢吧,不过,要是阿绾绾将来反悔了,我保准不会嫌弃阿绾绾的。”
宁绾抿唇轻笑,“子输喜欢的女子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得子输这样子喜欢,怎么能让子输同我不清不楚呢?”
阮负走上前,笑着摸了摸宝官的毛。
说,“我喜欢这只猫,叫宝官是吧,阿绾绾送给我吧。”
宁绾挑眉。
搞了半天,阮负也是个记仇的,被李洹伤了,怀恨在心,知道李洹看重宝官,就要将宝官拿了去。
“看什么,我挨了多少剑,虽然命还在,到底是痛的,我拿他一只猫儿怎么了?”阮负不由分说把宝官夺了抱在怀里,说,“你该谢谢我,你真的是遇到好人了,被你们这样欺负都没有反水,还愿意帮你。”
宁绾当时只是猜测阮负接下来会做的事,但不敢确定,没想到又让她猜着了,阮负去找了韩瑜,扬言绝对不会娶宁绾,在御书房外边跪了两天两夜,韩瑜怒不可遏,赏了阮负一顿保着,哪只一顿板子没有让阮负“迷途知返”,反而让阮升也跟着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一天一夜。
阮升一跪,朝中的臣子也跟着跪,韩瑜无计可施,发了一通脾气后,松了口。
宁绾和阮负的事情是落下了,韩云霏却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被太监折辱的事情传出去,天下人都要笑话了,谁还敢娶她。要么顺着韩瑜给的台阶,说是嫁给杨览会幸福。自欺欺人的过活,要么就是像宁绾说的那样,以死明志,坚决不同意嫁给杨览。
但韩瑜在决定保住杨览的那一刻就为韩云霏做了决定了。
他们只得如了宁绾的意,让韩云霏嫁给杨览,却没有昭告天下,借着韩霖的丧事,一切从简,让两人在公主府成亲拜堂。
韩云霏嫁给了太监杨览的事一出,那夜宴会上宁绾和韩云霏说的话也被传了出去,知情人都在背后议论宁绾,说这位还未正名的公主殿下手段狠辣,是个得罪不起的小人。
一时之间,宁绾的名声便不好了,只是如此一来,宁绾的名气也传出去了,即便没有那块玉佩,长陵国的人也确定了她就是韩瑶公主的女儿。
宁绾差的,只是一个称号。
韩霖下葬过后,韩瑜寻了宁绾说话,说是,“阿绾,就算人人都晓得了你是阿瑶的女儿,列祖列宗面前,也是少不得规矩的,还是那句话,得有了玉佩,姨母才可以让你堂堂正正的在长陵国走动。”
“多谢姨母惦念,姨母处处为阿绾着想,阿绾本该将玉佩尽早奉上的。”宁绾一本正经的胡诌,“只是早有大师算过,说父亲母亲死于意外,魂魄有礼在外,没个定准,不能草草了事。大师说了的,在今年立秋之前,绝对不能让玉佩出现,否则父亲母亲泉下将不得安宁。”
韩瑜还在试探玉佩的下落,可见韩瑜并不清楚玉佩在李南的手里。
既然如此,宁绾自然也要想了办法混淆视听,让韩瑜摸不准玉佩的去向。
宁绾想,她得找了机会,尽快将玉佩找回来,弄清楚玉佩里面的秘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宁绾从宫里出去,回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李南写了封书信,在信里,她也是胡诌了一通,大概意思是自从将贴身的玉佩给了李南后,她身子三天两头就不爽快,让李南将玉佩还回来。并让人送去许多稀奇玩意儿,算是给李南赔礼道歉。
刚把这件事打点好,韩长雪就来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韩长雪的面容好了许多,那些狰狞的伤疤已经淡了许多,但要全好,也要一些时间。
韩长雪笑着说,“你总是用药水给我擦拭伤口,从没有在我的跟前表现出颜神医的手艺,真不知道,你是颜神医,还是不是颜神医。”
“我是不是颜神医,单是这么一说,肯定没有人信的。”宁绾也笑着说,“就像公主殿下时常来我这儿,旁人又怎么会知道公主殿下是过来处理脸上伤疤的,还是来和阿绾图谋事情的?”
韩长雪笑。
宁绾脑子转得快,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
宁绾呢,她是在揣测韩瑜放任韩长雪接近的理由,可她不怀疑韩长雪接近她的目的。只要彼此可以利用,各取所需,这就是最好的盟友。
她找了药水递给韩长雪,叮嘱了用法。
韩长雪道了谢,却是说,“我去允王爷处,连连去了好几天,连允王爷的面儿都没见上,不知道是不是如父皇说的那样,允王爷的心里面只装了阿绾,再不愿意接受旁人。”
“皇室的人,谁会想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换了是我,我也自当左拥右抱,哪里会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了全部的心思精力。”宁绾轻笑,唇边绽开一个好看的笑容,“避而不见,不过是允王爷的性子使然,只要公主殿下用心,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但我还是想不明白。”韩长雪轻轻捏一捏宁绾吹弹可破的脸颊,“宣国杀了长陵国储君,允王爷招摇的将尸体送回来就罢了,为何还要久久留在长陵国?”
韩瑜表面对李洹客气,心里面可是想着要将李洹碎尸万段的。李洹不走,可是拿自己的性命陪着韩瑜玩耍,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宁绾回答,“宣国局势尚未稳定,跟长陵国关系如何也是未知之数,允王爷留下,自然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