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传闻中的一样。
说来可笑,太子死在了大殿上,皇帝抱着太子的尸体哭得不能自己,这些当臣子的,不哭不悲,却是有心思打量一个江湖人。
宁绾率先道,“草民人微言轻,本不该来到皇宫,如此威严之地,只是事关龙梼镖局,牵扯数百条性命,不得不来。若是要说法,草民的说法与葛四一样,葛四说的,便是当年的事实。”
金怀安看着这个曾有一面之缘的年轻男子,问,“如此说来,你也是龙梼镖局的人?”
宁绾没有回答金怀安的问题,只说让金大人稍等片刻。
瞥了一眼韩霖,笑了笑,“草民接下来要说的话,其实和此刻朝堂上问的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若请太子殿下先说罢。”
韩霖看着宁绾唇边的笑意,也笑了笑。
这人年纪轻轻,遇到生死攸关的事,却是一脸淡定,没有半分的慌张,他也晓得他的父皇为什么要说夜长梦多了。这人若是留着,迟早会成为他们的心腹大患。
他缓缓道,“父皇与皇帝陛下,不,不仅是父皇,是整个长陵国都和皇帝陛下有关系。宣国国力强盛,而长陵国不过是依附于宣国存在的一个小国,国力衰弱不说,更是不敢得罪任何一个大国……”
韩霖将长陵国贬低到尘埃里,又将宣国吹捧得上了天,无非是说明长陵国的本意不是想和皇帝进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搭,也不愿意将私盐这条生财之道让给了皇帝,让皇帝一人从中牟取暴利,又帮着皇帝构陷龙梼镖局,更不愿意帮助皇帝做一些皇帝都不愿意亲自的动手的事。韩霖想说,他们是不愿意的,可是他们被逼无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谁让宣国厉害,他们若是不听话就会被踏平。
总之,错的都是皇帝,他们助纣为虐也是情非得已,不可以怪罪他们。
“太子殿下口才非常,当真是有三寸不烂之舌。”宁绾在韩霖说了许多许多软话的时候,淡淡的开口,将韩霖的话截住,她笑看着韩霖,嘲讽道,“好歹也是一个国家的皇帝,若真是这么柔弱,还霸占着皇位做什么?早早换个贤能之人,也好救长陵国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韩霖面色陡然一沉,看向宁绾的眸子带上了浓浓杀气,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面容俊秀的男子居然敢在朝堂上说出这样不要命的话来。
让长陵国换个皇帝当当,又嚣张又狂妄,这人也真是敢说!
韩霖对宁绾恨得牙痒痒,朝堂上的臣子则是怀疑这个颜神医是不是个疯子。
“其实今日来大殿上,就是求皇上做主的。”宁绾冲着一下子苍老了的皇帝一拜,再是挺直了腰杆说,“要说草民和龙梼镖局的渊源,那可深了去。龙梼镖局有三分之一的人来自长陵国皇室,可巧,那些人都是由草民的母亲挑选出来的。”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骤然安静。
来自长陵国皇室,又是他母亲亲自挑选的,那岂不是说他的母亲是长陵国皇室的人,那么,这位颜神医,也是长陵国皇室血脉?